选择,每个人几乎每天面对选择。
最简单的,吃什么,喝什么,但是这种上亿的生意,不由他们不慎重。
“溢价几成?”
李抗战淡淡的伸出两根伸手:“两成!”
“我可是很有诚意的!”
溢价两成的确很有诚意,要说不心动是假的。
但也不如他们建房子或者翻修完之后,的利润多。
可是什么事情都有风险,现在什么风险不用承担,就能赚到钱,这个选择很难啊。
而火鹰東跟保雨港也没反对,来之前就已经商量好了。
对于溢价两成,他们也认可,甚至他们的底线是地皮溢价五成,旧房溢价三成。
按照李抗战的预估,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会大赚一笔。
本来是解决建材问题的,但现在人家抛出来这个提议值得深思熟虑。
李抗战:“来吃菜喝酒,你们可以回去考虑一下。”
“明天我做东,咱们同一时间,在这里再聚一次,你们再告诉我结果如何?”
这顿酒,大家都没喝多,因为心里有事儿。
等李超人几个走了之后。
保雨港开口:“他们能同意吗?”
李抗战无所谓:“谁知道呢。”
“不过,他们想要自己炒地皮,盖房子成本就要增加,甚至,其他船运公司还会趁机坐地起价,狠狠的削他们一笔。”
“这就看他们怎么选择了。”
火鹰東:“等明天我们再稍微让利,这件事十有八九会成!”
李抗战三人也散了,各自坐车回了自家。
李抗战到了家里洗去一身酒气,陪着孩子们玩了一会儿,就去休息了。
李超人等四个,此时坐在一起。
“诸位,大家是怎么想的?”
郭锝声:“李兄,我看溢价可以,但是两成不够。”
李钊鸡:“其实我是不同意溢价的,但是,目前溢价被收购是最完美的结果了。”
郑雨桐:“至少要溢价三成,甚至,三成以上!”
李超人:“三成不少了,就算我们自己操作,利润空间也不过三成到五成。”
商人逐利,但也讲个落袋为安。
李抗战现在就是给他们,落袋为安的机会!
晚上,李抗战陪着陈雪茹跟小李卓,小家伙爬上李抗战的肚子上。
坐在上面自己玩的不亦乐乎,嘎嘎直乐。
陈雪茹:“抗战,是时候把我们珠宝店走出香江了。”
李抗战想了想:“这么拼?”
陈雪茹:“当然要拼了,其她姐妹的事业做的都很好,唯独我的珠宝店一直都没有扩张。”
主要是陈雪茹想要为李卓努力,只有珠宝生意做大了,她在这个家里的话语权才会加重。
李抗战:“那就在濠江开分店吧。”
陈雪茹:“为什么是濠江?”
“我还以为会是新加坡呢!”
李抗战:“我们跟濠江的老何是姻亲,有老何关照,生意在濠江出不了问题。”
陈雪茹想了想:“那就在濠江先开几家门店试试。”
“人我打算从咱们自己这边挑选,咱们的人起码在忠心上有保障。”
李抗战:“但你打算拍谁去管事?”
“小魏两口子怎么样?”
李抗战点点头:“那就让小魏带几个人,不能全指望人家保护咱们,咱们也要有自保的力量。”
“金银珠宝不用太多,香江跟濠江相隔不远!”
“我再给你提个建议,接受定制,这样时间就充足了。”
陈雪茹:“运输是个问题。”
李抗战:“买个游艇吧,咱们自己没事出海玩,运送珠宝的时候也用得上。”
陈雪茹:“好,赚钱不就是为了享受生活嘛。”
陈雪茹看着李卓,想起了自己远在国外的儿子候魁。
“也不知道候魁怎么样了。”
李抗战:“别担心,他在他亲爹身边!”
陈雪茹叹道:“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李抗战:“十年后吧。”
十年呐,陈雪茹忍不住暗想,到时候候魁都是大小伙子了。
自己也成了中年妇女。
相同的时间,四九城。
范金有一瘸一拐的出现了。
因为瘸腿被保外就医,提前释放了。
只是,这几年发生了很多事儿。
“妈·····”
范金有喊了几声,没人开门。
他只能翻墙,虽然腿脚不便,但胳膊还是完好无损的。
爬上墙头,然后一个翻身,跌落在院子里。
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墙角都布满了蜘蛛网。
厅堂里摆着一张黑白照片。
范金有扑腾跪在了上面,低着头。
眼泪成河,阴湿了衣裳,地面。
慢慢汇聚成了一摊水迹。
他的母亲身有旧疾,这才几年不见,等他出来确是阴阳相隔。
“儿不孝啊!”
范金有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晚上。
第二天就去自己姐姐家了。
“弟,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姐,我昨天就放出来了。”
只是当看到自己弟弟走路的姿势,范金有大姐突然上前,抓住他的胳膊:“你的腿?”
范金有笑了笑,轻描淡写:“瘸了。”
“大姐,别哭,我这其他地方还是好好的。”
“我来是想问,咱妈?”
“咱们犯病了,没抢救过来了”
······
范金有:“是我害了咱妈。”
“要不是因为我,咱们也不至于·····”
同时,范金有在心里暗恨那个举报自己的人。
“大姐,我先回去了。”
“在家里吃饭吧,”
范金有摇头:“不了。”
他大姐家困难,他不想给姐姐增加负担。
只是他没走多远,他大姐就拎着面袋子追了上来。
“这有几斤棒子面,你先拿回去对付一下。”
范金有也没拉扯,推辞,家里没粮食,自己到现在还没吃一口饭。
虽然手里有在里面改造挣得钱,但也不多。
回家的路上,范金有在想,当初到底是谁在暗地里举报自己。
想来想去,只有徐慧珍。
毕竟跟自己有利益之争的只有她。
但有蔡全无在,自己凭武力报仇是行不通了。
可是自己身陷囹圄,母亲惨死,仇大了,不得不报。
范金有最优秀的就是隐忍,特别是经过改造。
他现在就是一条冬季,蛰伏起来的毒蛇,不过确吐着信子,蓄势待发,等待着给敌人致命一击。
范金有知道自己的情况。
如今自己一介残废,还进去过,好人家的姑娘是不会跟自己的。
就算没进去过,也没人原有跟一个年纪大了的残疾人。
更何况,穷的家徒四壁,没工作,吃什么喝什么?
人家姑娘跟自己喝西北风?
范金有回到家,用棒子面煮了一锅粥。
没敢吃窝头,煮粥能多吃一些日子。
摆在面前,首要的是去街道解决自己的生计问题。
“大妈。”
范金有吃过饭就去了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