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只是有些感慨,连你都有变得这么乖巧的时候。”
“谢谢夸奖。”
突如其来的夸赞让身后的狐狸尾巴都兴奋的向上一跳,侍神樱斋灿烂的笑容溢于言表,纯良地说道:“心海他们都说我这样子是生病了,非要让我吃药……”
“不过自家知道自家的事,我哪里有生病的样子?不仅没有感觉到头晕眼花,还感觉更有精神哩!”
手中捧着热气腾腾的红茶,芬芳的茶香扑面而来,甜津津的红茶仿佛一道暖流般流淌进心窝,侍神樱斋嘀咕道:
“要不是我之前不清醒的时候给其他船舱也布置了炸弹,他们需要留下来拆炸弹,不然肯定会追出来强硬的把药塞进我的嘴里。”
“难怪。”那维莱特微微颔首。
“他们有说你生的是什么病吗?”
“发烧。我的额头好像确实有点烫,不过我知道,这不是因为发烧而发烫的,这是我因为即将见到我的未婚妻,感到害羞才发烫的。”
侍神樱斋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膛,为了更有说服力的表示自己很健康,他还伸出右手抓起面前的桌子往上举了举,对着那维莱特竖起大拇指,咧嘴一笑。
那维莱特没有多言,只是拉开最底下的抽屉,里面取出了一个星期前才更换过的退烧药。
自从明白芙宁娜的真实身份后,他这边就常备着药物,预防芙宁娜有些小病小灾。
结果没想到反倒是先给侍神樱斋用上了。
从墙角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干净的茶杯,又去往外面要了一点热水,那维莱特连带着药一起放到了侍神樱斋的面前。
“这是什么?”侍神樱斋捏起一片药丸。
那维莱特面不改色,善意撒谎道:
“糖,这是芙宁娜最近特别喜欢吃的糖,我觉得味道有些古怪,不过芙宁娜不这样想,最近这些天我们为了这件事一直争论不休,你顺便帮忙做一做评价。”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在侍神樱斋的友好帮助下,那维莱特已经从「不通人性」变成了「初通人性」,是很值得纪念的远大进步。
至少他明白有时候说一点善意的谎言无伤大雅。
侍神樱斋把药丸扔进嘴里,使劲嚼了两下,强忍着苦涩的味道评价:“确实有点古怪。”
“感觉这个叫芙宁娜的人不太像是正常人,她是不是有病?既然是吃糖,那为什么要吃这种味道苦苦的糖呢?嗯……而且还会让嘴觉得好干涩。”
“那维莱特,你是不是应该请医生给她看一看?说不定这是什么病症的前兆,实在不行也要买点药调理调理,不过小心点不要买到假药……”
“依枫丹律,诽谤水神是为重罪,根据内容可以判处三年到十年,你既然敢这么说,看来你已经有了去梅洛彼得堡打螺丝的准备了。”
最高审判官的办公室大门突然被人推开,说水神水神到,芙宁娜哼笑着走了进来,搬起凳子踩在上面,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侍神樱斋。
她举起在搬凳子时顺手拿过的那维莱特的拐杖,搭在了侍神樱斋的肩膀上,得意说道:
“现如今证据确凿,没有人可以帮你脱罪罪,我会安排最厉害的决斗代理人,希望下个月在街上巡逻的发条机关有你贡献的一份力。”
侍神樱斋弱弱地举起手:“我可以请律师吗?”
“当然!枫丹作为正义与律法的国度,允许嫌疑人请律师为自己辩护……不对?你怎么能够做出这么正常的选择!你应该催促我尽快把你送到梅洛彼得堡才是……说!你到底是谁?”
芙宁娜面色凝重:“到底是未知的灵魂占据了侍神樱斋的躯壳,还是高明的伪装手段?他那样无法无天的狐狸怎么可能像你这样懦弱?”
“想要假扮一个人,却没兴趣去了解那个人平日的所作所为,你的伪装在我眼中全是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