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这身衣服并不算合身，却又不影响美观，反倒衬托出少女的可爱。

顾无言心中隐隐有了猜测，随即点头说道，“当然，要不然师姐换一个人问问？比如李师兄，我想他应该对这个也略懂吧。”。

果然，提到李平后水天蓝脸上不由浮现出纠结神色，但很快她又下定决心，迈着僵硬的步伐离开房间向李平靠近。

顾无言在背后偷偷观察着，明明舞剑时的水师姐动作是那么优美，身形柔软，跟现在这个师姐相比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

……

此时天色尚早，按照往常的时间，李平自然还在房间睡觉，水天蓝轻轻推开他的房间的门，蹑手蹑脚来到床边，紧张地把手放在李平脸上，当然她想的是跟以前一样只是用手指戳一下就好，或者等师兄自然醒，可是……

水天蓝想到了叶灵天，想起了她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是在嘲笑自己一样。

在自己切磋完后将要回清云峰时，她总会出来问自己关于师兄的情况，哪怕自己只是重复昨天讲的话，她总是弯着眉眼露出笑容，然后让自己给师兄带些东西。

“是我亲手给师兄做的饭哦。”，叶灵天调皮眨眼，“我可是调查过的，师兄他喜欢美食吧，这是我特意跟画风林的师姐们学做的糕点，虽然不如长老特供的糕点，但师兄一定会喜欢的。”。

她顿了顿，歪着头笑着问水天蓝，“说起来，水师姐难道不知道师兄喜欢什么吗？明明师姐跟师兄住在一起，似乎连大师姐都不曾与师兄这样居住过吧。”。

“我当然知道。”，水天蓝记得自己是这样回答的。

然而……叶灵天笑得更开心了。

在这之后，每当水天蓝与其他同门切磋完后叶灵天总会带着饭盒过来，然后将饭盒交到她手中。

水天蓝看着饭盒心里很不开心，但是她看到李平吃的很开心，所以，如果自己不接过来的话，师兄会不开心吧。

于是在第二天，看着水天蓝每次送过来的空饭盒，叶灵天莞尔一笑道，“看，师兄很喜欢，对吧，总有一天，我会打动师兄，他会喜欢我做的饭菜，然后离不开我，哎呀，真是谢谢师妹了。”。

水天蓝猛然回过神，内心不由感到失落。

究竟是什么时候感觉心里空空的？

似乎是从冥杀宗回来后，发现自己看不透师兄在想什么了的时候。

“你真的知道师兄喜欢什么？”

“我当然知道。”

自己……真的知道吗？

师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会在自己不开心的时候哄自己开心，也会在自己受伤的时候给自己疗伤。

可是自己又为师兄做过什么？

自己不会像叶师妹一样做师兄喜欢吃的糕点，不会像华师姐一样让师兄这么在意，也不会像大师姐一样……让师兄这么喜欢。

一滴眼泪落在李平脸上。

“我知道啊……师兄喜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