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及京城居民出逃,逃亡的人被周边城池的人看见,周边城池的人得知朝廷变故,也立马有样学样,各自逃命。如此异样,各路义军自然也是立马察觉,加速向京城进军,并逮捕到一些参与了朝会的逃亡官员和高手。因此,杜宏和吴镇两人如何凭言语解散朝廷文武百官的事迹也迅速被传播开来。
没过几天,各路起义军便顺利攻入京城,进驻皇宫。此时,杜宏和吴镇尚在皇宫之中疗伤,也不加任何的隐藏,所以起义军轻轻松松就发现了他俩。他俩见起义军到来,也并不在意,依旧老神在在疗伤,甚至连起义军问话,他俩也只是淡淡看了问话之人一眼,并不回话。一众起义军虽不认识两人,但见两人仪态气度不凡,所以也并未冒然对他俩动手,而是禀报上级。
而另一边,进入皇宫的元更公子等一众起义军高层,则直接来到文武百官朝会的大殿。他们在得到禀告说有两位看起来不凡的人在皇宫内疗伤,也有些惊讶,元更公子就想要让人带两人到大殿见他,一位看似谋士的文士连忙阻止道:“两人见我等到来,却如此淡定从容,想来有特殊之处。我等如今刚刚取得胜利,尚未完全掌控天下,行事还是尽量谨慎一些,以免得罪什么高人,为以后埋下祸端。须知,伪朝之所以如此迅速覆灭,就跟得罪玄师关系重大。”他们起义之时,就已从各方面否认了前朝廷,所以直呼其伪朝,称呼新帝为伪帝。
听他这么一说,离皇位只一步之遥的元更公子也不愿因一时疏忽而功亏一篑,说道:“如此,我等就去见他俩一面。若他俩无敌意也就罢了,随他俩心意,让他俩在此疗伤。若他俩有意为敌,正好趁机将他俩除去,以免他们伤好后给我们造成威胁。”众人皆赞同。随后,元更公子便率先迈步往殿外走去,众人给他让出条过道,在他走过后跟随在他身后。
不多久,元更公子便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杜宏和吴镇疗伤处。而一见到两人,人群中立马有不少人认出了他俩,一人跟元更公子只会一声后,出声跟两人打招呼。见起义军一众高层皆来到,杜宏和吴镇两人才终于停下疗伤,起身走到人群前方。杜宏从容拱手算是与众人见礼,不等众人回礼,也不回应跟他俩打招呼的人,便开口道:“恭候各位多时了。”
两人三言两语解散旧朝之事,众人皆已耳熟能详。所以他们也有些不解,为何他俩还留在皇宫,没跟新帝离去?元更公子审慎问道:“两位不是说要保那逆贼离去,东山再起么?为何仍在这里?”
杜宏淡然一笑,反问道:“我俩若不如此说,伪朝会这么容易解散么?你们现在能进入京城么?又会多出多少死伤?”能否打入京城,自然是毫无疑问,但是想这样快,这样轻易打入京城,那就显得痴心妄想了。朝廷虽然摇摇欲坠,但是其兵力以及这些年培养出的高手,却是不容小觑。若是朝廷不主动解散,而是全力与他们起义军硬扞,他们这里的人以及他们的军队,至少要死伤个六七成。如此看来,两人确实是他们攻入京城的最大功臣。
反应过来后,众人态度立马大改,看向两人的眼神中,多了不少倾佩和敬重。元更公子笑道:“两位功高盖世,是我愚钝了,请见谅。”他爽快认错,认错时也只说他自己错,而不牵扯其他人,相当于独自承担了这次的错误,如此倒也显得大度、仁厚、有担当。由此,不止杜宏和吴镇两人,连同一起跟来的其他人都对他高看了一眼。
既然对方都认错了,杜宏和吴镇两人也不好居功自傲,吴镇从容一笑,说道:“无妨,事情说开了就好。诸位都是天下大才,而战争确实残酷,我俩既不愿诸位有过多损伤,也不愿百姓过多苦难,所以略尽绵薄之力。”他如此说,就是摆明了他俩不是为某个人、某个势力,也不是为什么权势富贵,而是为天下苍生。这样既显慷慨大义,又施恩天下,同时也可消除受前朝供奉又背刺前朝的负面舆论,树立起超然与仁爱的形象。如此,日后不论谁人最终夺得天下,都会给他俩最高的供奉,他俩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得到敬重。
元更公子敬佩道:“两位高义,我谨代表我们各路义军以及天下百姓谢过两位。”说着,拱手弯腰深深一拜,给人一种礼贤下士的味道。杜宏淡然笑道:“不必多礼。如今伪朝虽然已崩散,但其实还算不上平定。不说其他文臣武将,只伪帝身边,就还有一队死士,共三十六人。他们每一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其中甚至有几位已突破了人体的桎梏,达到超一流高手的层次。而且他们有一套精妙绝伦的战阵,配合起来的威力,只怕能赶得上一支上万人的精锐大军。而他们由于人数稀少,既不需辎重粮草,也容易隐蔽,行动起来远比万人大军来得轻快自如。所以对付起来,比之对付万人大军也更加的麻烦,各位尚需小心,以免被他们突袭。”
他这么一说,众人自然也明白了他俩为何受伤在此。元更公子皱眉凝重道:“竟有此事?那我们当如何应对?”吴镇淡然道:“只有尽快将他们找出来,然后派出足够多的高手围杀。我俩此次与他们一战,受伤颇重,尚需段时间才能恢复,此事目前就只能靠诸位合力了。若是我俩伤好后,诸位尚未能拿下他们,我俩自然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