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以他前世的经验,足矣颠覆一个王朝,重建一个王朝,独孤求败。
而夏比图的孤独是因为以他的权势滔天,也可以挥手之间颠覆一个王朝,重建一个王朝。他的孤独,也是独孤求败!
秦征的孤独里有陌生和无奈。
夏比图的孤独里有犹豫和挣扎!
秦征的萎靡,是因为惋惜。
如果夏比图不是敌人该多好。
如今,他有了在这个陌生世界活下去,奋斗的目标了。
但,这并不能消除他的孤独。
秦征躺在床上,孤独再次降临!
他的身世,跟谁都不能说。
他外表坚强,其实,无数个夜晚他梦回中原。
梦到权势滔天,不近人情的爷爷。
只因为父母违抗军令,就被他爷爷判处了死刑……
还把不到十岁的他,赶出家门……
他恨六亲不认的爷爷。
穿越前的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一个浑身浴血的战兵找到了他,带给他爷爷战死沙场的噩耗……
爷爷的遗物,只有一本日记,一卷画轴。
秦征看过爷爷的日记,才知道,判处父母死刑的不是爷爷,而是中原大帝。
爷爷战死沙场,也是中原大帝的阴谋,因为爷爷功高盖主……
爷爷把他赶出家门,是为了救他……
送给他的卷轴,说是秦家祖传之物……
当秦征打开卷轴,一股强大的吸力就把他吸了进去……
爷爷至死,身边都没有一个亲人,一定很孤独。
在回忆中,秦征沉沉睡去,又梦回中原……
皇宫寝宫。
“秦征为什么要和夏比图合作?夏比图为何会同意合作?这两人在搞什么?”
夏末初在屋里踱步,嘴里念念叨叨。
秦征做这件事之前,没有和她商量。
安德海此刻低垂双目,似乎睡着了。
夏末初见此,无奈道:“安叔,你怎么不帮我分析分析啊?”
安德海睁开眼睛,淡淡地说道:“我智商不行,猜不到。陛下聪慧,肯定能猜到。”
“……”夏末初哭笑不得:“安叔,那货就这个德行,你还真生他的气啊?”
安叔叹了口气:“他明知道我在监视他,明知道他去丞相府,陛下会起疑,也会过问,明知道我们和夏比图的关系,可是,他还是去了。居然还和夏比图合作了!我是生气他不信任我,要是直接说明,陛下也不用伤脑筋了……”
夏末初忽然停下脚步,没说话。
安德海赶紧闭嘴,知道陛下应该是想到了。
果然不久,夏末初说道:“明牌了?”
“什么意思?”安德海一怔。
夏末初眼睛雪亮:“原来,那件事是夏比图做的!”
安德海更加疑惑:“什么事情?”
夏末初没回答,自顾自说道:“秦征是怎么让老狐狸承认的?还能合作?安德海明知道合作等于是在帮我,为何会同意?”
安德海没说话,知道这是陛下分析的关键时刻。
要说脑力,他自知,确实不如陛下。
但陛下的脑力似乎不及那个气人的瘟神。
“我明白了。”夏末初突然说道,却没有喜悦,而是露出担忧之色:
“秦征将夏比图的火力引到了他身上!”
安德海一怔,恍然大悟:“秦征有资格成为安德海的对手?”
夏末初点头,忽然,眼圈微红:“安叔,他,不错!”
安叔叹了口气:“难得!是我错怪他了。”
夏末初蹙眉:“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居然能让夏比图连我都不放在了眼里,而是重视起他来了?”
安德海犹豫再三,还是说道:“陛下,臣不该有小人之心。但,关乎到江山社稷,臣不得不说。
夏比图即使想拉拢秦征,又怎会真的把秦征作为重点目标,甚至不惜放弃针对陛下?
以我们对夏比图的了解,既然针对了,不分胜负,怎么可能放弃?还出手相助?除非……”
夏末初看着安德海,眼中闪过一抹挣扎:“除非,秦征已经加入了夏比图的阵营?”
安德海说道:“陛下,我也只是猜测。站在夏比图的角度,目前,也只有这个理由最合理。”
“你刚才不是还说错怪了他吗?”夏末初看着安德海。
“站在不同角度,答案不一样。也不排除我们还没看透!”安德海苦笑道。
“也对!”夏末初点点头。
又开始踱步。
安德海担心地看着女帝,这都忙了一天了都没休息过,这么晚了还得为这件事操心,身体吃得消吗?
忽然,夏末初笑了。
安德海一怔,怎么还笑了呢?
夏末初笑着说道:“这货果然有病!”
安德海有点懵:“啥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