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文连忙安慰:“殿下啊!陛下真的是一直在关心你,现在迫切的想和你见面呢!就在御书房!”
御书房再次陷入沉默,靖江帝再次拿起一本奏章翻阅,仿佛已经忘记此事。
话还没出口,靖江帝关切的声音便打断了李德贤酝酿已久的怒意。
可即使如此,竟然还在他的面前隐瞒,甚至不惜发毒誓。
过了一会儿,周志伟调整好心态后,这才缓缓开口道:“回陛下,阳曲县是断天府边缘处的一方县城,属于微臣的巡查范围。”
多久没有听到父皇如此推心置腹的言语了?那个曾经骑在父皇宽阔肩膀上,共同瞭望未知世界的自己,似乎已经在岁月的长河中渐行渐远。
王景文可是老阴阳人了,陛下这明显是要吓唬周志伟,他必须要往严重里说,这样才能让周志伟投鼠忌器。而另一方面,万一陛下宽恕周志伟,也更能展示陛下的胸径。
李德贤一脸懵逼!
好好地父慈子孝呢?
怎么突然就变成教训哪吒了?!!!
父皇,皇爷爷以前也是这么对你的吗?
“还不快去?!”
要知道,靖江帝虽然戎马出身,但对待官员一向是【以德服人】。
“大胆!”靖江帝猛地将手中奏折摔下,怒声道:“一派胡言!周志伟,你竟敢欺君?!!!”
“变化?”周志伟略微思索,回答道:“回陛下,确实有所改观。虽然依旧贫困,但近几年已经没有人被饿死了,勉强算是········算是温饱。”
“哦?去过三次了吗?那这阳曲县,可有什么变化吗?”
一时间,御书房中气氛冷到了冰点。
“绝无虚言?!”靖江帝冷声道。
“吾儿身体怎么样?这两天确实是朕疏忽了,不应该啊,不应该!”
可突然,靖江帝的声音骤然变冷,怒声道:“刚才你是不是踹门进来的?是不是还想还要叫朕昏君?哼!逆子!你现在去墙脚跪着去,非朕允许,不能起来!”
“???”
“是!”王景文应声答道,心中暗自庆幸事情没有进一步恶化。
到了第三天,李德贤似乎是接受了现实,开始自顾自的欣赏花园景色,只是口中仍在嘟囔着什么。
“太子殿下,老奴来迟了!您········您还好吗?”王景文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
周志伟赶紧把头低下,回答道:“回陛下,微臣担任巡查官以来,一共去过阳曲县三次。”
“先祖也别想让本宫原谅他!我说的!”
周志伟被皇帝的怒气惊得连连后退,然后猛地跪倒在地,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板上,“陛下饶命!微臣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谎言啊!”
李德贤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解释,一把推开王景文,心中的委屈如洪水般汹涌而出:“三天!三天!你知道本宫这三天怎么过的吗!你知道吗!”
靖江帝有些震惊。
王景文毫不犹豫的答道:“启禀陛下,欺君乃是大罪,轻则腰斩重则凌迟,周志伟行为极其恶劣,理应重判,株连九族!”
“对了,太子现在在忙什么?”
毕竟侍奉靖江帝数十年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长到太子李德贤,这三天几乎快要被彻底改变了。
靖江帝有些懵逼,现在天气可不暖和,被掉在树上三天,可是有可能要命的!
王景文心中暗叫不好,他本应早点儿提醒靖江帝这事儿,看什么时候把太子放下来。
“身在帝王家,很多事情由不得你选择,也由不得你任性。”
在御花园的这几天,李德贤感觉自己面临着生命中前所未有的挑战。第一天,他还试图通过恳求饶恕来重获自由,但守卫们的无动于衷打破了他的幻想。
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人缓缓走了进来,他的脸色憔悴,看上去精神有些萎靡。
王景文心中暗自叫苦,连着吊了三天,太子殿下这是脑子有些不正常了吧?
跪在角落里的李德贤好奇地看着周志伟,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父皇会让一个官员跪拜这么长的时间。
“王公公啊,这欺君之罪,该如何处理?”靖江帝不动声色的询问道。
靖江帝的疑惑,他也有,毕竟他也亲眼看到了阳曲县的情况。
良久之后,才终于打破沉默:“周志伟,你且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啊呀呀!闹心!
不过这始终是陛下的家事儿,还是看看陛下他要怎么解决吧!
王景文带着李德贤,快步走到了御书房。
靖江帝从放下奏折,从书案中走出来,拍了拍李德贤的肩膀,确定后者身体无恙后,语重心长的说道:“身体还算硬朗,但你得快些长大了,毕竟这江山,迟早都是你的。”
李德贤更是恨不得拿笔记下来,‘看看人家这配合,欧智勇那家伙完全就是个废物!早晚得找个新的太监替代他!’
果然,在王景文话音落地之后,周志伟瞬间懵逼,整个人都凌乱了!
怎么回事儿,怎么就要杀头了?怎么就要株连九族了?
我快马疾驰两天两夜过来,就是为了送人头???
求追读!感谢各位彦祖和热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