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来走到场中高声说道:“诸位今日是我林小风的生日感谢大家前来捧场!”他说着牵过那头鹿继续说道:“刚才有人送了我这头鹿说是沥泉鹿但我看着怎么像马呢?诸位觉得呢?”
众人闻言纷纷笑了起来有人起哄道:“侯爷您这是喝醉了吧?这明明是鹿怎么会是马呢?”
“就是啊侯爷您别逗我们了。”另一人也笑道。
林小风却一本正经地说道:“不!我说它是马它就是马!”他看向林康盛问道:“林县令你觉得呢?这是鹿还是马?”
林康盛此时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他颤抖着声音说道:“侯·····侯爷说是马就是马·····”
“好!”林小风一拍手高声说道:“既然大家都说是马那我就放心了。”他环顾四周继续说道:“这头马我就留下了改日驯服了给大家表演马术!”
众人闻言轰堂大笑起来纷纷举杯向林小风敬酒。而林康盛则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反应快没有得罪建业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就这样一场可能的风波被林小风巧妙地化解了。他重新坐回座位心中暗自感慨:穿越者的心思你们这些古人又怎么能懂呢?我的梦想可不是局限在这一国一家啊!
杨白溪慌张地从座位上弹起,双眼中带着几分迷茫和困惑。他的视线紧紧锁定在庭院中央的那只动物身上,那是鹿,他确定无疑。
身为报社的主编,杨白溪的观察力和认知能力都是出类拔萃的。他对于林小风,那位他深深敬仰的报社创始人,此刻的言论感到难以置信。林小风,一个思维敏锐,言语犀利的人,怎么会公开发表如此荒谬的言论,指鹿为马呢?
他再次看向那只鹿,那双湿润的大眼睛,那对精致的鹿角,都无疑证明这是一只鹿,而非马。然而,林小风的坚定眼神却让他开始疑惑,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那还是一只鹿。
看着林小风那严肃而坚定的眼神,杨白溪心中一阵慌乱。此地不宜久留,他匆忙撩起长袍,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看着杨白溪离去的背影,林小风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欣赏杨白溪的识时务。
公主府的院落中,气氛逐渐凝重起来。林小风随手拿起桌边的一杯酒水,一饮而尽,然后眯着眼睛环顾四周,带着几分挑衅的口吻说道:“连鹿跟马都分不清,我靖江的官员已经昏庸至此了么?还是说,你们都认为是本侯昏庸?”
他的问题像是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院中的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轻易发言。林小风见状,随手指向人群中的一人,询问他的看法。那人,正是林康盛。
林康盛心中一凛,然后硬着头皮走上前,硬着头皮笑道:“是马,侯爷,这就是沥泉马。下官来的急,匆忙之间说错了。”林小风听后,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林康盛的肩膀,称赞道:“不错,我就说它是马。”此言一出,林康盛心中暗自窃喜,看来自己已经成为了林小风的“自己人”。
看到这一幕,大多数人开始心思涌动,但仍然保持着沉默。只有寥寥几人附和着说是马,而且不是一般的马,乃是骏马。然而,就在他们滔滔不绝地描述这匹“马”的特点时,那只鹿突然发出了“呦呦”的叫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场中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马屁精们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那只鹿的叫声在院中回荡。这种尴尬的气氛让每个人都感到不自在。然而,林小风却似乎并不在意,他看了一眼那只鹿,然后抬头对众人说道:“大家说的不错,说是马的坐到我近前来。”接着,他瞥了一眼那些保持沉默的人,冷笑道:“那其余人呢?不说话是个什么情况?难不成是心里不赞同本侯,嘴上又不敢得罪本侯?”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人猛地站起来,他拿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口酒,然后拍案而起,大声说道:“什么马!根本就是鹿!一群阿谀奉承之徒难道就睁着眼睛说瞎话吗!我靖江的官员难道就是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吗?”众人纷纷侧目看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挺立当场,他身型瘦削,满面怒容地瞪着林小风。
林小风打量了他两眼,并不认识。那年轻人朝着林小风拱手大声道:“学生早闻建业侯大名,一直视建业侯为人生之楷模。听闻侯爷寿宴广开大门相邀,学生这才大胆来见。可今日一见实在是让人大失所望!学生不信难道建业侯就连鹿马都不能分辨吗?我看你不过是在借机拉拢小人结党营私!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建业侯所作所为令人不齿今日是学生多有得罪告辞!”说罢他转身离去。
他的这番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轩然大波。院中众人惊愕不已,他们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如此直言不讳地指责林小风。而林小风的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显然被这番话激怒了。然而他并未立即发作,而是沉着脸看着那个年轻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接着又有二十来人起身告辞,他们一窝蜂似的朝公主府外涌去。为首的那年轻人已经一步跨出门槛,忽然动作一顿,心中火气犹自未散。他回过头来拨开人群一手指着那鹿狠狠一跺脚大喝道:“是鹿!就是鹿!”说罢率领众人扬长而去。这一幕让满场皆惊,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林小风。他们想知道这位权势滔天的建业侯会如何应对这种公开的挑衅。
林小风的脸色变幻莫测,他沉默良久,然后沉声道:“还有谁觉得这是鹿的,都给我滚,今日这里不欢迎你们。”他的话音刚落,又有十几个人紧接着起身默默离开了公主府。虽然他们没有刚才那位兄台那么刚烈,但是也腆不下脸当众撒谎。他们选择了离开,与那些道不同的人分道扬镳。
书文旭站在人群之外,默默地看着这场闹剧。他不禁对那些性情刚烈的年轻后进表示赞赏,他们的勇气和坚持让他看到了希望。他明白这场鹿马之争并非简单的辩论,而是一场关于真理和勇气的较量。在这场较量中,有些人选择了妥协和屈服,而有些人则选择了坚守和抗争。
院中几乎走了一小半的人,剩下的宾客们看着林小风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他们开始重新审视这位建业侯以及他所代表的一切。而林小风则重新挤出笑脸对剩下的人说道:“这下没人觉得这是鹿了吧?”他试图缓和气氛,但众人心中的波澜却难以平息。
然而还是有人开始附和着林小风的话,称赞他的英明和睿智。这些人或许是为了攀附权势,或许是被林小风的威势所震慑,总之他们选择了顺应时势。马屁之声再次响起,而且态度相当热烈。现在不想当马屁精的都走了,剩下的都是志同道合的人啊!在同行面前表演还能算得上丢脸么?能跟建业侯混上关系才是要紧的!
没过多久满院皆称鹿为马,而后此起彼伏的还有对离席者的批判声。这些声音充满了嘲讽和蔑视,仿佛那些坚守真理的人成为了可耻的背叛者。林小风举起酒杯喜气洋洋地道:“好!好啊!在座的诸位都是我靖江的国之良才。不似刚才那群不识抬举的蠢物指马为鹿。也罢他们走了咱们尽情高兴!等下我会让管家将各位来宾的姓名留下将来若是想谋一份前程本侯必会为其举荐!”他的话音刚落,来宾们便沸腾起来,他们山呼海啸般地称赞着林小风的义举,仿佛已经成为了他的忠实拥趸。
而书文旭则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他的心中充满了悲哀和无奈。他似乎开始明白了些什么,但又仿佛陷入了更深的困惑之中。在这个充斥着谎言和盲从的世界里,真理和勇气究竟还有何意义?他默默地离开了公主府,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担忧。
御花园中,春光明媚,桃花盛开,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微风拂过,带来淡淡的花香,使人心旷神怡。然而,花园中的人儿却各怀心事。
靖江帝在花园中漫步,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显示出一种不怒自威的帝王气概。身旁,王景文垂手侍立,神色恭敬,目光始终追随着靖江帝的脚步。
林小风和书文旭则跟在靖江帝的身后,保持着半步的距离。林小风手中还牵着那头鹿,鹿儿温顺地跟随着他的脚步,偶尔发出几声呦呦的叫声,打破了花园的宁静。
“两位爱卿找朕来,就是为了给朕送一头鹿?”靖江帝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和调侃。
林小风轻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抬头看向靖江帝,道:“陛下,昨日是臣的生日,有人给臣送了这一头鹿。但是,臣听涵淼说此鹿乃是皇贡。”
说着,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一旁的景色仿佛也为之凝重,桃花不再摇曳,绿叶也静止不动,仿佛在等待着他的下文。
“臣心想,既然是皇贡,那送到臣这里就不太合适了。”林小风继续说道,“臣思索再三,还是觉得给陛下送来为好。”
靖江帝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目光在林小风和书文旭身上扫过。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啊,你不会以为因为这点小事,朕会生气吧?”
林小风心中一凛,暗道这个死太监果然去通风报信了。他斜了王景文一眼,却见对方面无表情,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王景文虽然与林小风私下关系不错,但在这件事上,他必须忠于自己的职责。任何对陛下的不忠或疏忽都可能带来严重的后果。因此,他选择了通报陛下,尽管这可能会让林小风感到不满。
林小风深吸一口气,道:“陛下胸怀包藏宇宙,臣自然不会觉得陛下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而且,臣今日来也不是为了特意送鹿而来,其实是另有一事与此鹿有关。”
“哦?”靖江帝眉毛一挑,显然对林小风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产生了兴趣,“说说看。”
林小风颔首道:“昨日臣生日大摆宴席,虽然并未发帖邀请,但人皆可来。在场宾客来了一百多人绝大多数都是京中大大小小官员。”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恰逢有人送此鹿而来,臣便心生一计想要对众多来宾试上一试。”
“于是臣当众指鹿为马,想要看清里面到底有多少趋炎附势的小人。”林小风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狡黠和机智。
靖江帝嘴角缓缓勾勒起一抹弧度,对林小风的计策表示赞赏。他点了点头道:“嗯,过生日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你继续说。”
林小风继续说道:“臣当时也是灵感涌现。臣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而锦衣卫乃是陛下的耳目、手中刀。监察百官、整肃官场风纪乃是锦衣卫天职。”他的声音坚定有力,仿佛要将自己的信念和决心传递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臣为官这么多年,早已经将天职融入本能。故而灵感萌发,在群官会集之时想要试上一试。”林小风继续说道,“臣指鹿为马,本以为在场人会大力反驳哪知真实情况却大大出乎臣的预料。话一出口,当场竟无一人敢反对。”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失望。
靖江帝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情况确实有些糟糕。他沉声问道:“无一人敢反驳?那后来呢?”
林小风眼神一闪,继续说道:“好在后来有几十名年轻人站了出来,当场愤然离席而去。更有人胆敢大声指责臣在做结党营私的小人行径坚称鹿就是鹿!”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敬佩和赞许,“这些人实属我靖江读书人的楷模不畏强权、刚正不阿。”
靖江帝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显然对这样的结果感到满意。而王景文则脸上露出一丝恐惧,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不妙的事情即将发生。
林小风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至于剩下的大多数人,则是在席间丑态毕露、阿谀奉承之词不断。他们说的臣是面红耳赤、无地自容。他们让臣感到恶心!”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强烈的反感和厌恶。同时,他偷偷瞥了书文旭一眼,只见对方也是面露恶心之色。
书文旭听的也是格外恶心,昨天在宴席上,那些人的丑态他全都看在眼里。此刻听到林小风这么说,他心中也感到十分痛快。不过同时,他也对林小风的手段和智慧感到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个人不仅心思缜密、狡猾如狐,而且身居高位却仍然能够保持清醒和警惕,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林小风继续说道:“臣这一生都是嫉恶如仇、最不喜谄媚之人。这些人让臣感到恶心至极!”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仿佛在与这个世界的丑恶划清界限。同时他再次表达了自己对于靖江帝的忠诚和感激之情,“臣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国为家、为了陛下和靖江的江山社稷着想。”
书文旭悄悄打量了还在侃侃而谈的林小风一眼,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这个人不仅是个了不起的官员、更是个有情有义的好汉。他能够时刻保持清醒和警惕、不断为国家和人民做出贡献,确实值得自己学习和钦佩。
林小风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臣昨日演完了这场戏之后收获了许多心得。实事求是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如登天。不唯心、不唯上、只唯实,这又有多少在朝的官员能做到呢?臣想恐怕寥寥。”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无奈,同时也表达了自己对于未来的期望和憧憬,“越是这样臣越感工作上的不足、愧对陛下的提携之恩。”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了一份名单递给了靖江帝,“昨日在宴席上那些在席的小人和离席的君子,臣已经让书大人帮我记录了一份名单。君子之辈可酌情重用;小人之流要审慎监督,还请陛下御览。”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果敢,仿佛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和决心。
书文旭也上前一步将名单递给了靖江帝。这份名单是他们精心制作的,记录了每一个在宴席上的人的表现和态度。他们希望通过这份名单为靖江帝提供一个清晰的参考,帮助他更好地选拔官员、整顿朝纲。
靖江帝接过名单仔细浏览起来,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他深知这份名单的重要性,也明白林小风和书文旭的用心良苦。他抬头看向他们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情,“你们做得很好!”他沉声说道,“朕会好好考虑这份名单的。”
然而此时的王景文却是心急如焚,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难受。他深知自己这次走了一步臭棋,不仅得罪了林小风这个狡猾如狐的家伙,还可能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他偷偷瞥了林小风一眼,只见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心中不禁一阵发毛。
靖江帝看完名单后身形停在原地口中喃喃道:“指鹿为马好一个指鹿为马!”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赞赏和敬意。他抬头看向林小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小风你做得已经很好了!朝中人要是都有你这般心思那我靖江江山万年又有何难啊?”
林小风抿了抿嘴,脸上露出惭愧之色,“陛下其实臣刚才有一事撒谎了。”他低声说道。
“什么事撒谎了?”靖江帝好奇地问道。他深知林小风的性格,知道他不会轻易撒谎,除非有特别的原因。
林小风踟蹰了一下,继续说道:“儿臣刚才说不担心陛下因为鹿是皇贡心有挂碍,但其实心里是担心的。所以臣演这么一场戏一是为了筛选出小人君子;二是为了打消陛下的疑虑。”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用心和良苦用心。原来他之所以这么做,不仅是为了选拔官员、整顿朝纲,还是为了打消靖江帝的疑虑和挂碍。这样的用心和机智确实让人佩服不已。
“你如今已经位极人臣又关系许多重大机构。”靖江帝叹息道,“任何一步都恐遭非议。但是你不怕被降职、更不怕被夺爵只怕伤了与父皇之间的一份亲情。”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林小风的赞赏和认可。这个人不仅是个了不起的官员、更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儿子。他能够时刻将亲情放在首位、不断为国家和人民做出贡献的同时也不忘孝顺和尊重长辈确实值得自己好好珍惜和栽培。
林小风深沉道:“儿臣年轻时就已经见不到自己的生身父母,而今与涵淼成家立业,这份情感只能寄托在陛下身上。”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依恋和敬意,仿佛将靖江帝视为自己最重要的亲人和依靠,“儿臣深知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更像是珍宝一样易碎,人心之险恶以至于感情常遭破坏,总要细心维护才能安稳。所以对于情感,臣总是希望打起一万分精神用尽全力来守护。”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要将自己的信念和决心传递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同时他也表达了自己对于靖江帝的感激和忠诚之情,“儿臣希望与
靖江帝的脸上洋溢着止不住的笑意,双眼闪烁着满意的光芒。他伸出手,用力地拍了拍林小风的肩膀,连声赞道:“好,好,真是好啊!”他心中暗自思量,若是他的儿子能有林小风一半的能力,他今年就能安心退休了。
书文旭此刻已经是瞠目结舌,完全被林小风的表现所震撼。他今天来这里,真的是大开眼界了。这已经不是用“舔狗”能形容的了,这简直是舌头上长了个人啊!他看着林小风,心中暗叹,这家伙的功力比以前更加精深了,这番操作,高低得载入史册。
在靖江帝畅快笑声的回荡中,他转向书文旭,含笑道:“书爱卿,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就先去忙吧,朕想跟贤婿说几句话。”他说完,转身继续向前走去,留下书文旭在原地愣神。
书文旭抹了一把额头,心中暗叹,这就已经开始撵我走了么?他有些无奈地行礼道:“啊?额·····臣告退。”他明白,自己只是个道具人,留在这里也没有他插嘴的地方。而且,早点走也好,免得林小风再说出什么肉麻的话,让他听了都晚节不保。
在靖江帝身后,林小风悄悄扯了扯王景文的袖子。王景文浑身一哆嗦,赶忙放慢了脚步,悄悄挪到林小风身旁。林小风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低声道:“王哥好呀。”
王景文咽了口唾沫,眼里带着一丝惊恐,小心翼翼地回应道:“建业侯有什么吩咐?”林小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我爹昨天给我托梦了。”
王景文一愣,不禁问道:“额·····什么梦?”林小风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他说,挑拨我家庭关系的人,他明天就会把他带走!”
王景文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差点泪崩。他心中哀嚎,尼玛,这不仅是岳父,连亲爹都祭出来了?他苦着脸看着林小风,无奈地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递了过去。
林小风接过银票,却并不满足,继续在他眼前搓了搓三根手指。王景文心中一紧,知道这是在向他要钱,只好继续掏钱。他苦着脸压低嗓音问道:“真没了侯爷·····回去我给您补上成么?您要多少?”
林小风收好银票,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拍了拍王景文的肩膀道:“你心意到位,这事儿就算了了。下次注意哈。”说完,他快步赶上靖江帝的身形,留下王景文在原地咬牙切齿。
此刻的靖江帝心情大好,当林小风赶到他身侧时,他微笑着说道:“小风啊,你写的奏疏朕已经准了。内阁也是一致同意。”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朕已经决定派仲安春前去费列罗,提前做好准备。”
林小风听到仲安春的名字,有些疑惑地问道:“仲安春?他不是一直在海外处理事务么?”
“没错。”靖江帝点点头,“仲安春早些年带着狗尾巴草儿同下西洋,现在正职西洋海事司。他在海外衙门处理事务多年,经验丰富。此次派他去费列罗,是最稳妥的选择。”
林小风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陛下英明。”他明白靖江帝的用意,仲安春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靖江帝话锋一转,突然问道:“此番决议一下,现在民间应该已经有消息传出。你觉得西海商贸的股票会如何?”林小风肯定地说道:“必然大涨!费列罗的消息振奋人心,百姓一定会争相抢购。现如今火车铁路的股价已经稳定,我认为最好的投资机会就是西海商贸。”
“现在的股价是多少?”靖江帝好奇地问道。“二两四钱。”林小风回答道。
靖江帝沉思良久后说道:“朕决定把手中的现银全部购入西海商贸的股票。”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风险虽然有些大,但是朕相信你的判断。”
林小风惊讶地看了靖江帝一眼:“风险确实不小。陛下之前已经大量买过了吧?”他提醒道,“还是要谨慎一些。”
“有何风险?这件事你帮朕去办吧。”靖江帝笃定地说道,“对了,你没买股票么?”他好奇地问道。
林小风摇头笑道:“臣没有炒股的习惯。只买了铁路的股票,准备留着当传家宝。”在他看来海外的事务虽然利润巨大但是同样面临不确定性。任何一股都不如铁路来的稳当。
“你呀·····没有以前胆子大了。”靖江帝调侃道,“还不如朕!”林小风听后只是抿嘴一笑:“陛下犹是盛年,臣自然不能比。”两人的对话在愉快的氛围中结束。
而在遥远的费列罗皇宫内,狗尾巴草儿、祺瑞斯和瓦尔特波尔森公爵三人坐在长桌边满面愁容地商议着对策。自从上次看到火炮发射后两人对靖江的武力水平拜服得五体投地;但同时也开始重新评估跟靖江站在同一条战线的风险;更糟糕的是教会迟迟没有动静让他们感到十分不安,“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啊!”祺瑞斯焦急地说道。
“赖兄要不你先放我回家?”瓦尔特波尔森公爵提议道,“我帮你去圣城探探口风如何?”狗尾巴草儿听后轻叹一声:“二位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后路可言么?一切担心都是没有必要的。”他试图安抚两人的情绪“一批大炮已经送到了城墙上我敢说现在费列罗的主城的城防远超圣城。”
“只要教会胆敢对费列罗有动作我们就会第一时间歼灭对方。”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然后再向圣城进攻就这么简单。”他说得斩钉截铁让两人不禁感到一丝震撼;同时也被他的决心所感染,“待事成之后我会即刻向朝廷替二位报功。”狗尾巴草儿承诺道。
然而,就在三人陷入沉默之际,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安静,“公爵洛溪罗国大批军队抵达我国境内。”一个金发碧眼的士兵气喘吁吁地入内通报,“同时还发现了圣殿军的身影人数暂不能确定。”祺瑞斯跟公爵眼中同时闪过惊慌的神色;而狗尾巴草儿则是惊喜异常,“来了!终于来了!”他心中暗叹不过他也感到一丝诡异为什么这样大的消息剃刀会没有探查到?除非对方是秘而不宣悄悄集结···········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三人的心情都变得沉重起来。他们明白,这场与教会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接下来的每一步,都需要他们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因为一旦走错,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但他们也坚信,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瓦尔特波尔森公爵紧张地望着狗尾巴草儿,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不安。他深知,在这个风雨欲来的时刻,任何决定都可能关乎到整个费列罗的命运。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似乎已经成了他们的主心骨。
狗尾巴草儿站在城墙上,风从他的发梢吹过,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他眺望着远方,仿佛在寻找着敌人的踪迹,又仿佛在思索着未来的战略。
“看那些圣殿军,”祺瑞斯低声说道,“人皆重甲,身材高大,如同铁塔一般。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对信仰的狂热,这可真是难缠的对手。”
狗尾巴草儿微微点头,却没有说话。他知道,这场战争不仅仅是双方兵力的较量,更是智慧与勇气的对决。
天降大雨,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在一片阴暗之中。狗尾巴草儿冒着雨在城墙上巡视,检查着每一个火炮的安置点。他的脸上满是雨水,但眼神却更加坚定。
就在这时,瓦尔特波尔森公爵慌张地跑上了城墙。他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打湿,但脸上的焦急却无法被雨水冲刷掉。
“我们派出去的使者一直没有回来,”他喘息着说道,“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探子回报,洛溪罗军队正在向这里赶来,人数恐怕有八万之众。”
狗尾巴草儿眉头紧锁,但他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慌。他深知,战争不仅仅是人数的对决,更是智慧与策略的较量。
“对方虽然人数众多,但来路复杂,必然存在诸多矛盾,”他冷静地分析道,“我们只需要坚守城池,等待时机。”
他转身看向城内的百姓,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知道,这场战争不仅仅是军队之间的较量,更是对城内百姓信心和决心的考验。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争的阴云越来越浓重。但狗尾巴草儿却始终保持着冷静和坚定,他带领着士兵们加固城墙、准备物资,做好了长期坚守的准备。
而在远方的洛溪罗军队中,主将莫德却越来越感到不安。他原本以为这场战争会是一场轻松的胜利,但现在看来,他们似乎遇到了一块难啃的骨头。
审判长和红衣主教依然保持着悠闲的态度,仿佛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但莫德却能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一丝凝重。
“这场战争,恐怕不会那么简单,”莫德心中暗想,“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拿下这座城池。”
双方的准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战争一触即发。而在这场决战的背后,更是隐藏着诸多势力的角逐和博弈。但无论如何,狗尾巴草儿和他的士兵们都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
此刻的狗尾巴草儿站在城墙上,眺望着远方的敌人。他的心中充满了决心和勇气,他知道,这场战争将是他人生中的一次重要考验。但他也坚信,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坚定信念,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守住这座城池。
与此同时,在洛溪罗军队的营地中,莫德也在紧张地布置着战术。他深知这场战争的艰难性,但他也相信自己的能力和士兵们的勇气。他们为了信仰和荣耀而战,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不会退缩。
夜幕降临,双方的士兵都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在这漫长的夜晚里,他们的内心都充满了期待和不安。但无论如何,他们都已经做好了迎接黎明的准备,等待着决战的到来。
“将军,请您稍安勿躁。”审判长以温和却充满权威的语气安慰着面前这位即将发怒的莫德将军,“圣座料事如神,他的计划从未出错过,我们自然不会贻误战机。”
莫德将军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但终究还是按捺住了怒火。毕竟,这里是战场,而他,作为主将,必须保持冷静。审判长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他清楚,对这位有些粗鲁的将军,需要用一些策略。
审判长环顾四周,只见周围是一片荒芜的战场,唯有远方的费列罗城,巍峨耸立,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既然咱们都到这里了,那我就实话直说了吧。箱子里面装的,乃是一件极为厉害的武器,我们称其为‘神罚’。这件武器,只有圣殿军使用过,这还是第一次投入实战。”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莫德将军的眼睛,继续说道:“教会内部,我们称其为‘神罚’。我已经看过了,你现在在意的无非不就是城门难攻么?只要有了它,击碎城门将易如反掌。”
莫德将军的神色终于起了变化。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神罚?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击碎城门?”
审判长微微一笑,却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要城门一破,我们的大军就可以直接杀入城中。要不了几天,费列罗的王城就会变成一片废墟。”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然而莫德将军却仍然有些疑惑:“恕我直言,几天时间就打下一座城,这实在太过理想。如果不顺利,甚至几年都不一定有可能。”
“敢问审判长,‘神罚’到底是什么东西?能不能让我看一看?”莫德将军的好奇心终于被完全激发了出来。
然而审判长却只是神秘地笑了笑:“急什么,等到了你就知道了。现在外面潮湿得很,我看还是放在箱子里比较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