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便跟在沈肆身边,看似是随从,实则是侍卫,是上过战场的人,气势难免比普通人要盛一些,现在的他乃是大理寺司直,位居从六品,平常人见了,自是有几分惧意的。
赵佳人被贺川手中的剑吓得后退了两步,原本嚣张的气焰也顿时消下去了不少。
开门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沉浸,问完话的人从屋内走出来,然后叫出了下一个人的序号。
下一个要被问话的乃是赵佳人,面对这么多官兵,她也没再闹了,而是气嘟嘟的走近了屋内。
赵佳人的生母早逝,其父觉得对她有亏欠,所以对其十分娇纵,寻常人面对沈肆定会因为他的身份有几分敬意,但她可不管这些,一进屋就直接坐了来了,语气破有些不耐烦:“沈大人有话就快问吧,问完了赶快放我离开。”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灵安寺?”
“前日午时。”
“你与死者方秀才可认识?”
“不认识。”
“那你在寺中可有见过他?”
“没见过。”
赵佳人每一个回答都很干脆,几乎是不假思索,但她的眼神却有些飘忽。
“你在撒谎!”在一旁默默记录的虞乔突然抬起了头,一双美目定定的盯着赵佳人。
赵佳人被虞乔的目光看的有些发毛,恼怒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撒谎,虞乔,虽然我们之间有过节,但你也不能这么诬赖我吧。”
过节?她们之间有过节吗?在虞乔看来每次发生争吵都是她单方面碾压赵佳人,对她而言完全就算不上过节二字,她又没受过委屈,有节的只是赵佳人而已。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贺川带着人走近了屋内,朝着沈肆行了一个拱手礼,汇报道:“大人,外面的人都已经控制住了,也安排了人去问话。”
沈肆点了点头,然后让大理寺的人去接手了虞乔记录的位置。
“虞姑娘辛苦了,你可以暂且回厢房休息,若有需要会再找你。”
虞乔站起身来给那人让位:“举手之劳罢了。”
沈肆又问:“你方才为何说赵姑娘在撒谎?”
“我昨天看见她和方秀才待在一起说话。”
她昨日和虞阳在后山看见的那对幽会的男女就是赵佳人和方秀才,她当时只看清了那个男子的脸和那个女子的背影,但她却觉得那女子的背影很是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今日一见到赵佳人,便确定了昨日那名女子就是赵佳人,因为她今日穿的外衫和昨日的是一样的,世界上不可能有背影相似,衣衫又一样的人,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们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