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音立马懂了,道:“我知道了,他这是应该是没有安全感。”
陶桃接着道:“念念确实不是经常把爱挂在嘴边的人。念念,你好好哄哄夏侯羽吧。”
夏念眉头蹙起,道:“方才,他和我讲的时候,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感觉我像……有表达障碍一样,他都那样了,我第一反应是等两人冷静下来再说。”
“哎呦,念念你别这么说。”许筝拍拍她的肩膀,“平时你也没有和我们说什么肉麻的话,但我们还是知道你是在乎我们的啊。”
夏念道:“不一样,阿筝,我们一起长大,互相都很了解。”
她们都知道,夏念很会压抑情绪,就算再在乎一个人,她也不会用言语表达出来,而是用实际行动。
三人都说她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夏念却觉得自己外冷内冷。
到了街道,天色已经暗下,街上人来人往,由于一会要选神女,好些人都往一个方向走,倒也算通畅。
见夏念神色低落,孟音道:“念念,你要去找夏侯羽吗?”
夏念咬咬唇:“他现在估计什么都听不进去,除了避孕药的事,其他的我要怎么说呢,我明明是在乎他的,或许是因为我表现的不明显,让他多想了。”
她顿了顿:“说到底,还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瞒着他。”
孟音提议:“或许可以试着哄一下。”
夏念颔首,她也觉得有这个必要。
许筝抱住她肩膀,道:“哎呀,别伤心啦,先去逛逛吧,一会还能看跳舞。”
“或许夏侯羽只是生一小会气吧。”陶桃道。
夏念苦笑道:“不管如何,都会有或大或小的隔阂,我真是……我真不应该瞒着他。”
三人不约而同地叹气,又马上嘻嘻哈哈起来,试图逗她开心,随着人群到选神女的地方去了。
这里果真是人山人海,下面站着好些年轻姑娘,都是细心打扮了的。
许筝略一打听,才知道被选为神女跳舞后还会得到银子,数量还不少,除大家闺秀外,寻常人家会跳舞的姑娘都会一试。
而被选中的人,会得到从祭司递来的月灯。
选神女的事宜是由城主府操办,而站在圆车上的人,则是往日负责祭祀的祭司,由他来选神女。
人群没有移动了,都在等最后神女的人选,四人也停下,探头朝后面缓缓驶来的圆车看去。
祭司是一位披着月白披风的男人,他戴着帽子,除眼睛外,其余地方都被蒙着,身材高大,手上还拿着一个盘子形状的东西。
圆台行驶的很慢,周围跟随着五六个穿着白袍子的人。红色的飘带飞起,时不时拂到路人脸上。祭司站在中间,垂眼看着下面翘首以盼的姑娘们,时不时看看手里的圆盘,好像在找有缘人。
人群沸沸扬扬,除发呆的夏念外,三人听到他们的议论声。
“欸,大祭司什么时候换人了?我记得昨年那个不是个大胡子吗?”
“还真是,可能换人了吧。”
祭司靠近,三人都抬头看向那人。他只露出一双眼睛,平静如水地滑过下面的人,好像看到了中意的人,眼里终于浮现一丝波澜。
而一旁的夏念,还在思考如何同夏侯羽讲清楚。
夏念心道:他定会问自己不想怀孕的原因,我就说没有准备好。
她想起先前,无论夏侯羽如何做,她都毫不留情,而他乐此不疲,直到她动心。
两人的感情里,夏侯羽好像一直是付出的一方,她冷漠,他就热情,不管是送东西也好,装受伤也好,忽然变得霸道也好,他好像把所有方法都试遍了,就是为了让自己喜欢上他。
而她呢,因为心里有忌惮,就算告诉他自己想法,一开始也没有选择和他一起,非要到紧要关头,夏侯羽差点离开她,她才着急,同他表明心意。
夏念眼眶有些红了。
他今天知道避孕药的事,也是怪自己没有告诉他,而不是怪她不想怀孕。
她为什么就没有在夏侯羽走时上前抱住他呢?按夏侯羽的性子,他肯定会回头。
夏念咬紧了唇,双眼几乎失去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