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浅浅一笑,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夏侯羽垂着头,眉头微颤。
“真不生气了?”夏念问。
“不生气了。”夏侯羽肯定道。
夏念捏捏他的脸颊,道:“本来避孕药的事就是我的错。”
“但是呢,那个药对我身体并没有什么坏处,我也吃的很少。是有人添油加醋吧?”
夏侯羽颔首,道:“那个医师,我已经派人抓住他了。”
夏念道:“难怪,我说为什么你突然就知道了避孕药的事。”
夏侯羽道:“就算这样,那种药你也不能多吃,哪怕我们少行房事。”
夏念道:“这么说……你确定?”
沉默半晌,夏侯羽重重点头。
夏念噗嗤笑出来,见夏侯羽神色认真,她道:“节制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侍女端来药,夏侯羽把夏念扶起靠坐在床上,接过药搅动。
“只要对你有坏处,我就不会做。”夏侯羽道,“昨晚,我审问了秦菡霖和赵秋竹。”
他伸出勺子,递到夏念嘴边,一边喂她一边把审问结果说出。
夏念道:“我在宫殿时也听赵秋竹说了,他当时太掉以轻心,以为我绝对跑不了。”
夏侯羽沉声道:“几年前我抄了他家,单漏了他,没想到他改姓毁脸,去给安润城首富做事。”
夏念问:“怎么处理的?”
夏侯羽放下碗,用帕子擦擦她的嘴唇,又拿来放了蜂蜜的水,道:“青龙城秦家,昨晚我亲自带人去抄的。此外还有溪扬秦家,安润城梁家,我派了萧闲和马忠去。”
“秦菡霖和赵秋竹,杀了吗?”夏念问。
夏侯羽摇头,道:“在牢里受刑,你说杀,现在就可以要他们命。”
见夏念脸上终于有了血色,他嘴角勾起:“反正他们必死无疑。”
夏念道:“你是昨晚到的,西疆有走你们那条路吗?”
夏侯羽道:“没有,我和顾凌收到奕清的哨声后,就知道西疆走了他们那条路,顾凌告诉我你失踪了,我就快马加鞭赶回来了。”
他俯身抱住夏念,撒娇似地在她胸前蹭:“阿念,我当时怕死了。蟾宫节那晚,我在府里没有等到你,就提前带人去了埋伏点。”
他抬起头,眸光闪烁,好不可怜:“我不任性了,如果不是因为我……”
夏念安慰:“不是你的错,别自责了。”
夏侯羽摇头,咬唇低着头,夏念捏住他下巴,笑道:“好了,我也后悔那些事瞒着你。带我去看看害我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吧?”
见他还皱着眉,夏念招招手示意他凑近。
夏侯羽眨眨带着水光的眼睛,刚一俯首,夏念就贴了上来。
温热的嘴唇,好像在安抚他。
夏侯羽垂下眼,看到夏念微颤的眼睫,顿时心软得不行。
良久,两人分开,夏念面色正常,只是耳尖有些红。
她笑道:“好了,带我去看看那两人。”
夏侯羽理好她的衣服,拿来披风给她系好,又蹲下身将鞋子给她穿上。
夏念摸摸垂在肩上帽子边的绒毛,道:“什么时候有的这件披风?”
“要入冬了,这些自然得提前准备好。”夏侯羽一把将她抱起,问:“直接赐死不好吗,我怕他们恶心到你。”
夏念道:“他们费尽心思害我,结果自己落得这个下场,我却好好的。”
她抓起夏侯羽垂在前面的发丝,甩了甩。
“我可不是善良的人,一定要去嘲笑一番的。”
夏侯羽嘀咕:“都受这么重的伤了,哪里好好的。”
外面很安静,只有一些小厮侍女在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