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这番话虽然没有像农村妇人一样粗言烂语,但字字说得侮辱性极强。
被说得两个人都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脸都发青发黑了。
沈涛或许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他痛心疾首的看着苏简,“你…你…”就是说不去一句完整的狠话。
曹梦妮就利索多了,她深恶痛绝的怨恨显而易见,“苏简你这个贱人,你今天这一脚我记住了,你别被我捉到,否则我一定让你品尝一下我今天受到的耻辱。”苏简冷冷一笑,“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吧,你的宣战我苏简接了。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有一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一脚的事了,还有我建议你去问问看我是怎么断绝关系的,好好去打探下苏大队长是怎么受伤的再来跟我撂狠话。”
自觉已经表达完自己的观点,苏简又蹲下身开始拔草,为了尽快摆脱这两个脑残,苏简决定加快速度。
她两个手一茬一茬快速的拔出野草,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曹梦妮被苏简平淡而又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头脑也恢复了理智,这时她才发现眼前这个女孩一点都没有今天之前的影子!
人狠话不多,看似甜美冷静,但其实刚刚隐约的气势却让人心惊。
但终是气不过自己在心上人面前落了下风,想要开口挽回点颜面,便被沈涛打断了,“曹知青你自己先去休息吧,我去拿个锄头过来松土。”
沈涛也有注意到了,这个女孩的眼里再没有了之前对他的沉迷,看他就与路边的村民没两样,甚至带了点鄙视。
在曹梦妮的惊愕中,沈涛放开曹梦妮便走开了。
但没走两步,没成想竟看到大队会计黄大牛往这边走,他信步上去迎接,“黄会计您这时候过来是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黄大牛笑吟吟的朝他额首,随即大声侧过头喊道:“苏简,你现在有新的工作岗位,跟我过来吧。”
熟悉的一大片旱地杂草,这是他跟刘三一起过来丈量的,想着请出来种番薯。
这旱地很硬,杂草又扎根得很深,庄稼汉都知道,这旱地的杂草想要拔除干净,一定要借助铁具,而且用时也需要好几天。但这是怎么回事啊,他不就上了一趟茅厕的时间吗,怎么苏简就清理出来了大半亩空地了?
而且什么时候还能徒手拔旱草了,还这么的利索?
不如跟三哥建议将这片旱地包给苏简做了吧,工分轻松到手啊。
反观另外这两个自命清高的读书人,动都没动一下呢。
黄大牛心里讪讪一笑,孰高孰低一览无遗。
“苏简别干了,你清理出来的大半亩旱地算你四个工分,你赶紧跟我过来吧,今后你的工作任务是放羊。”
为村里人争气,打击了知青的面子,黄大牛态度亲切了点。
曹梦妮听罢顿时忘了刚刚苏简对她的警告,不分场合的走到黄大牛跟前质问叫嚣:“黄会计,这是你的决定还是谁的决定,凭什么她可以去放羊,我们就要在这儿拔草,我们学习了知识是下乡搞建设的,但现在让我们吧拔草,这不是大猜想小用了吗,你们这样随意的决定工作岗位太惹人非议了。”
黄大牛听了也不生气,只是哂笑一声,也不理会曹梦妮的叫嚣,“沈知青你是知青点的组长也是老人了,你也是这样的想法吗?”
这些知青心里没点逼数吗,这是他们的地盘他们当家做主,有好事当然是优先村里人了,亲属关系,友爱邻里的道理难道这些读书人都不懂吗?
还真以为自己是香饽饽,谁都想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