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脑海闪过一个名字,抓住他手臂:“叶南初吗?他们都说我和她很像,可是她已经结婚了!你疯了吗?存有夫之妇的照……”
话音未落,姜稚猛然被甩到地板,上头同时响起司聿珩薄情的声音:“你不配提她。”
姜稚摔得很痛,但都不及心脏坠入谷底般的寒凉刺骨,抽疼得喘不过气,无法呼吸。
原来她从始至终是个替代品,那这两年算什么?一厢情愿?
过往种种重叠联系,别人曾说司聿珩有个白月光,姜稚想过去式不足为惧,司聿珩很喜欢盯着她的脸看很久,她觉得那是爱。
司聿珩和她做的时候喜欢关灯,不喜欢她发出声音,喜欢后入姿势,不喜欢前戏,姜稚天真以为这只是他的情趣,可以答应顺从。
当年法国酒吧一见钟情,司聿珩把她当成贫穷急需用钱的打工小可怜,提出要包养她。
她本能靠近抓住机会,相信就算一开始没感情,陪伴总会日久生情,所以入局这个不合理的金丝雀交易。
甚至为了讨司聿珩的欢心,愿意把真实的自己藏匿,变成演员化身优雅温柔的乖乖女做派。
结果到头来,她是别人的替身?
原来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他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
这无疑是给姜稚当头一棒,真心被糟蹋,自尊被践踏,一寸寸碎得不成样子。
这种清晰的认知在姜稚骄傲的人生里是不允许的,对方不爱是她本事不行她犯贱她认命,但绝不能容忍任何人玩弄她的感情,两人的事情插着第三方因素。
“你骗了我。”姜稚心如刀割,抱膝而坐,白里透粉的双脚往里蜷缩,低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司聿珩探身捧过她的下颚强迫抬起头,看见那张漂亮纯欲的脸庞划过晶莹泪珠,眼圈微红,轻咬唇,像只受伤的小兽。
他眼里闪过一丝讶异,胸口转瞬即逝的涩意,但很快撇弃那股怪异的情绪,蹲下把拿着冰凉的黑卡碰了下她额头。
“我们本就是庸俗关系,认清身份尽好本分,下次可不能逾越。”
姜稚望着手里的黑卡,觉得有点可笑。
“我去公司有事,你自己收拾。”司聿珩穿上西装叮嘱了声,便离开了。
换做平时的姜稚会亲热送他离开,现在只是沉默地坐在地板,良久后起身洗澡。
半小时后姜稚穿着浴袍走出来,拿出手机切换卡号拨打出去。
“喂,帮我订张后天的法国机票,头等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