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另一种可能，司聿珩果断闭了嘴，薄唇轻抿，似乎有说不出的苦衷。

“这个问题就这么难以回答吗？”

她心中有些失望，这样的失望已经经历了太多，以至于此刻的心脏连疼痛都分外迟钝，看着他失落的目光，勇敢吸了口气。

“可这个问题对我来说不难，我爱上你，从没有觉得你是谁的替身，只是单纯喜欢你这个人，不过呢，我这个人确实是敢爱敢恨了些，今日我觉得无聊了，即便我是曾经是你分外听话的金丝雀如今不想呆着，想要飞出笼子无任何不可，千难万难，我总有放下你的那一天！”

“别放下我……”

他张口呢喃，咬字模糊不清，以至于她一时间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什么？”

“我说你别放下我，我喜欢你！”

司聿珩大声喊道，双手紧握她的胳膊，姜稚满脸痛苦，“嘶——轻点！”

“抱歉，我太激动了。”

他松了手，耳朵尖有些红。

“刚才我说的话句句属实，我放不下你，你也放不下我，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保持以前的状态在一起？”

“可以。”

听见这轻薄的两字，司聿珩睁大眼睛，眼中难掩激动，“你说什么？”

“我说可以，”姜稚一字一顿重复，“但是我不接受我男朋友心里有别人，也不愿意再做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你把叶南初的照片扔了，把心腾地干干净净再把我接进去！”

她摊开白净的手，目光灼灼。

“把照片给我，我们和好如初，我嫁给你，司聿珩，你有什么不敢的？我们两家门当户对，本就是天作之合，我绝不允许中间有任何人插足，哪怕那个人是你曾经的白月光！”

姜稚看透了他的心，步步紧逼，司聿珩脸上又浮现出那一抹熟悉的迷茫，步步后退，每后退一步都在摇头，眼眶渐红。

“姜稚，你别逼我……”

她像是早就想到了这个答案，停下脚步，声音平静而镇定，“我不逼你，明天带我去你家里一趟吧，我想见见伯父伯母。”

“真的？”

“嗯，我会告诉他们我对你并不是很喜欢，两家就此解除婚约，合作照旧。”

“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司聿珩，是不是在你眼中我就只配当你白月光的替身？我生而为人，难不成连自己都做不成吗？！”

“我……”

【嗡嗡嗡……】

司聿珩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握住手机，胡乱应和几句挂断电话，不敢去看她。

“家里有些事，我们改日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