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声音是彻骨的冷，司聿珩心里忍不住打寒战，唏嘘一声，“我想解释清楚那天为什么没去，你肯听我的解释吗？”

“洗耳恭听。”

姜稚没有做过多回答，语气简短精炼，但好歹是正视他了。

司聿珩看着面无表情的她，心里莫名慌乱，特地隐去叶南初的那部分，直接说了自己中乔伶圈套。

说到口干舌燥，姜稚脸上表情变化微弱，眸光闪了闪，“她是用什么方法将你骗过去的？司总聪明绝顶，就连在商战上都能占上风的人，又怎么会信一个女明星的话，你莫不是在骗我？”

他内心汗如雨下，心想还是什么都瞒不过她，张了张嘴，打算全盘托出并接受任何惩罚，忽然，一张照片落在自己面前，黑暗中，司聿珩觉得那张照片上的脸分外熟悉，脱口而出：“这是你？”

“呵呵，不如打开灯好好看看。”

姜稚看向灯开关按钮，嗤笑两声，心中更多的是自嘲。

果然，白月光就是白月光，地位无可撼动，她就算长得再像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替身而已。

“会晃到你眼睛，算了吧。”

“不怕，你开灯去。”

姜稚力气被抽光，有气无力地指使他。

司聿珩生怕她再被气到，连连点头，“好，我都听你的，好好躺下别动了。”

他把手放在开关，温和开口，“把眼睛闭上，乖。”

姜稚轻嗯一声，却在黑暗中愣愣看着他的背影，光线突然充斥整个房间，她的眼睛被狠狠晃了一下，眼中模糊片刻，司聿珩看清了这一幕，立马跑过来捂住她的眼睛，语气里充满了心疼。

“怎么没闭眼睛？疼不疼啊？”

“我没事，”她用最轻柔的动作拍开他的手，下巴轻点，“看看呀，手里拿的照片究竟是谁。”

这话又酸又委屈，司聿珩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不好的念头，手里的照片一翻，心彻底死了。

——是叶南初。

“你怎么会有……”

“问我怎么会有她的照片？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不是我的，你看这张照片一看就是好几年，难道认不出自己的白月光吗？”

面对她的无情嘲笑，司聿珩只是略略低头，惭愧不已，摸了摸鼻子，“对不起，是我没有及时扔掉这张照片，她不重要，她一点都不重要，信我。”

他伸手去抓，去扑了个空，看着她信誓旦旦一脸惨然拿出另一张照片，狠狠拍在他手里，咬牙切齿问道：“我跟她真的就这么像吗？像到你一点都分不清楚？”

司聿珩心慌不已，当着她的面把那张照片撕了个稀巴烂，以此明志，热切望着她，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表明自己的心迹。

“我把它撕了，不看这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