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和沈母的墓被人以残忍的方式挖开,里面空空如也。
慕瓷双腿一软,直挺挺跪了下去,匍匐上前想查看,却被霍行涧挡住眼睛。
“阿瓷,别看。”
他护住慕瓷的眼睛,把她抱入怀中,声音哑到发颤。
慕瓷挣扎,“你放开我!”
她卯足劲儿挣扎,霍行涧却纹丝不动。
“霍行涧!我让你放开我!”慕瓷的声音带了哭腔,索性一口咬在了霍行涧的手背上。
霍行涧任由她咬,甚至把手朝着她怀里送了送。
原本还在怀里挣扎的女人,忽然就停止了动作,肩膀开始耸动。
没一会儿,霍行涧觉得自己的衬衫胸口湿了一大片。
“为什么……”她猩红着眼睛,哭的不能自已,声音断断续续抽泣到哽咽“昨天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墓园一片安静,白色的栀子花散落慕瓷脚下,被泥土沾染的不再洁白。
霍行涧轻轻抚摸慕瓷的长发,像是哄慰受到惊吓的小猫。
他哑声,“对不起。”
慕瓷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但是却在看到旁白你呆住的霍简辞的时候,心里充满了愧疚。
她拉住小家伙的手,“阿辞,对不起,是不是妈咪吓到你了?”
霍简辞摇头,抬起肉嘟嘟的小手帮慕瓷擦眼泪,然后十分乖巧的抱住了慕瓷的脖子,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她的。
“妈咪,别哭。”
她气鼓鼓的鼓着腮帮,“爹地一定会找到欺负外公外婆的坏人的!”
慕瓷吸了吸鼻子,看了眼霍行涧。
霍行涧沉着脸,拿出手机拨了电话过去,“十分钟内,立刻把墓园,以及墓园附近的所有监控调出来给我。”
他挂断电话,看向慕瓷。
慕瓷脸颊还带着泪痕,黑色帽子衬的她的皮肤格外苍白。
像雪一样。
十分钟后,霍行涧收到了李缙发来的监控。
监控画面中,赵阔脑袋上顶着包扎的伤口,左手打着石膏,带着个扛着锄头的小混混,直接怒气冲冲走进了墓园,直奔慕瓷父母的坟头。
锄头挥下去的瞬间,霍行涧第一时间关掉了手机。
慕瓷手死死抓着裙摆,眼睛泛红,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又是他!”
霍行涧拉住她的手,攥在自己掌心,“我让人把他绑来见你。”
……
桐城第一人民医院,病房。
赵阔躺在病床上瞧着二郎腿,一个穿着吊带裙,踩着高跟鞋的女人扭着腰坐在床边,正殷勤的在给他剥橘子。
女人一脸谄媚,“敢惹赵老板您的人,那都是自不量力!要我说,只是挖了她父母的坟,那都太便宜她了!”
“还是你有眼力见!”
赵阔哼了一声,“不就是霍行涧的姘头吗?敢惹我,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话落,医院门彭得一声被人踹开。
五六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保镖鱼贯而入,围在了赵阔的病床前。
赵阔气的脸色铁青,“你们是什么人!”
李缙跟在保镖身后入场,一脸冷漠,“赵老板,我们二爷有请。”
赵阔看到是李缙,嗤笑出声,他翘着二郎腿,一把抱住了身侧女人的腰。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霍行涧的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