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除了道歉，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慕程远从小到大出事，笼统也不过就两三次。

可每次，都是因为她。

慕夫人说的对，她的出现，带给慕程远的一直都是不幸。

“你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慕夫人呼吸粗重，眼睛布满了血丝，“慕瓷，从今天起，我慕家再也没有你这号人！你以后都不准跟我儿子见面！你给我滚！”

她气头上来，直接把慕瓷往外推。

慕瓷哪里肯走，她忙道，“慕阿姨，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想在这里照顾程远，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话刚落，慕夫人一巴掌就甩在了慕瓷脸上。

“滚！”

慕瓷脸颊迅速红肿起来，错愕抬头。

慕父见状，忙推搡着慕瓷往外走，“好了，阿瓷，你阿姨正在气头上，你还是先出去吧。”

慕父推搡着慕瓷出来，把房门关上。

“哎，”他叹了口气，一夕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我跟你慕阿姨就程远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他出了事，你慕阿姨情绪难免激动了点，你别在意。”

顿了顿，“我代她向你道歉。”

慕瓷摇头，“慕叔叔，对不起。”

慕父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行了，你都照顾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跟你慕阿姨在呢。”

慕瓷不想走，但是架不住慕父逐客令。

她低下头，怯懦道，“那慕叔叔……我先出去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

走的时候，她还在一步三回头。

可慕父早已回到了病房，病房门口的走廊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人给予她回应。

她停下脚步，失落的走进电梯。

医院门口，慕瓷看到那辆黑色卡宴的时候，脚步顿了下。

车内的人也似乎看到了她，缓缓降下车窗。

霍行涧打开车门，走到她面前。

“送你回酒店？”

慕瓷呼吸一窒，“你一整晚都在这里？”

霍行涧嗯了一声，“开了两个会，外加一个方案，刚忙完。”

慕瓷，“……”

她抿了抿唇，好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气，她的确现在是需要回酒店休息，毕竟昨晚的确没睡好。

更何况霍行涧等了一整晚，她要是拒绝的话，估计又会闹很久。

她点点头，主动打开车门上车。

霍行涧看她打开后座的车门，脸黑了黑，抓住她的手。

“真当我是司机？”

慕瓷一怔，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就已经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她下意识推开他的手，弯腰上车。

霍行涧顺势靠近她，低头帮她系安全带。

“我自己来。”慕瓷几乎是想也不想就自己拽出来了安全带，系好后朝着座椅靠背靠了靠。

霍行涧眼眸顿了片刻，忽的呵了一声。

他火气蹭蹭冒上来，一只手撑在车门上，另一只手直接扣住她的下颚。

他俯身，吻住她的唇。

慕瓷下意识抬手挣扎，可男人却岿然不动。

他甚至，把座椅靠背放了下来，抬手去扯她衣服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