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
他沉声,“我让医生过去。”
慕瓷被他重新抱放上副驾驶,她抿唇,“我也不想见医生。”
她忽然转移话题道,“不是说要带我去看老宅吗?现在时间还早,我们直接过去吧,我肚子不疼了。”
只是孕吐,吐完就好多了。
霍行涧皱眉,盯着慕瓷看了好几秒。
“慕瓷,”他一只手撑在车门上,一只手扣着她的下巴,“你最好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否则……”
他弯腰,温热的呼吸抵在她的耳朵,“后果自负。”
他起身,打开驾驶室车门坐进去。
车辆发动,慕瓷面色呆滞的看着身侧的男人,心跳仿佛快的要溢出来。
她轻轻咬唇,看向窗外。
半个小时后,车辆驶进了桐城郊外的盘山公路。
公路弯腰曲折,节节攀登。
直到几乎将整个桐城的景色尽收眼底,慕瓷才在郁郁葱葱的树林尽头,看到了一方围栏,还有围栏后面的老宅。
亭雨楼阁,水榭凭栏,四处都斑驳了岁月的痕迹。
车辆在门口停下,霍行涧下车。
“肚子还难受吗?”
他从后备箱里拿了瓶水,打开后递给慕瓷。
慕瓷下车后,小口喝了一口,摇头,“刚才只是吃太多了。”
她转头,看向面前双门紧闭的老宅。
她走过去,从门缝往里看。
霍行涧跟在她身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把钥匙,递给她。
“要进去看看吗?”
慕瓷关于老宅的记忆,其实已经模糊。
当年沈锦荣和方挽棠结婚的时候,沈老爷子还没去世,一直都在老宅里,所以他们两个人的婚礼,是在外面新买的别墅。
生下慕瓷后,小两口经常回老宅。
也只有这个之后,慕瓷才能跟沈老爷子见见面。
可后来,慕瓷三岁的时候,沈老爷子生病去世,这栋老宅近乎荒废。
只有每年的四大节气,沈锦荣才会跟方挽棠过来。
慕瓷不记得也正常。
她打开门,推开陈旧枝桠的老式木门,缓缓走进去。
宅院中央,是一个大理石做的屏风。
屏风两侧往里走,是荷花池。
沈家这栋老宅,之所以值这么多钱,除了里面的各样东西都考究之外,还因为优越的地理位置。
上承天运,下接水利。
即便已经这么些年无人居住,但是里面的荷花池,仍旧水纹清澈。
只因为,这里面的水,是活水。
它的源头,是后面的天山泉。
池塘里面荷花疯长,歪歪扭扭杂乱无章。下面的水藻已经漂浮缠绕上来,跟荷花的根茎纠缠做一团。
忽然,一抹黑影从里面的拐角一闪而过。
慕瓷瞳孔紧缩,“有人?”
霍行涧脸色瞬间沉下来,主动把慕瓷拽到了自己身侧。
“别过去。”
慕瓷一怔,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霍行涧忽然抱住了她的腰,轻笑,“慕秘书,你说我们两个一起死在这里,算不算殉情?”
慕瓷瞬间皱眉,“你乱说什么!”
她推搡男人落在自己腰间的手,但是却无法挪动分毫。
她皱眉,“霍行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