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卯足劲抽回手,捂在自己心口。
“别碰我!”
她的眼眸通红,整个人说不出的抗拒,像是受伤蜷缩在角落,生怕被人发现的小兽。
霍行涧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狠狠剖开了。
他指节抓紧却又放开,随后还是缩了回去。
他哑声,“回卧室睡,我去书房。”
霍行涧弯下腰,把慕瓷抱了起来,或许是因为刚才的话起了作用,慕瓷没挣扎。
他把慕瓷放在床上。
“别伤害自己,”他盯着她惊慌失措的眼眸,抬手把慕瓷挡住眼睛的碎发,轻轻整理到鬓边,“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
他起身,走的时候把房间所有的尖锐物品一起带走了。
连同慕瓷的包。
……
霍行涧从房间出来,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长长的吐息。
他脑袋抵在墙上,一下又一下的撞着,却还是没有办法缓解胸口的疼痛。
那种窒息感,几乎将他吞没。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行涧才起身,他翻找到洛禹川的电话,打了过去。
那边隔了很久才接通,“哪位?”
“霍行涧。”
洛禹川刚洗漱完躺在床上睡着,听到霍行涧的名字,瞬间清醒。
他坐起身,靠在床头点了根烟,睨了眼墙上的挂钟,哂笑,“大半夜打电话,二爷找我该不会是谈工作吧?”
霍行涧拿着包坐在客厅的沙发,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茶几上。
众多东西里,一个药瓶格外醒目。
他拿起,看了眼上面的英文字母,脸色微沉。
“她这药吃了有多久了?”
洛禹川怔了下,解释,“四年多吧,你拿到的那瓶药,应该是上次在医院,我留给她的。”
霍行涧看着药瓶,胸口的闷痛让他鬓角的青筋暴起。
他努力调整着呼吸,“她自残,你知道吗?”
洛禹川愣住,“自残?”
“嗯,”霍行涧的声音沉的厉害,“不止一次。”
有的旧疤痕,已经不怎么清晰。
但是新的,霍行涧历历在目。
他忽然想起来,之前他把她困在别墅的三天三夜里,她的手臂是没有明显的,不然他不至于一点都没发现。
所以,应该是这几天。
洛禹川沉默了好半晌,“我之前跟她说过,要她去医院。”
霍行涧皱眉,“你没告诉我。”
“二爷,你都结婚了,她充其量是你前女友,”洛禹川咬着烟,不紧不慢嗤了一声,“你不主动问,我还得上赶着告诉你,你前女友的精神状况?我没那么闲。”
慕瓷自残的事洛禹川虽然不知情,但是一点也不意外。
毕竟上次在医院,慕瓷的状态就算不上好。
洛禹川弹了弹烟灰,缓缓吐出一口气,“更何况,她为什么自残,你不清楚吗?”
满心欢喜回国,就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
可喜欢的人却结婚了。
而比这件事还操蛋的是,自己曾经深爱并且喜欢过的男人,现在要让她当自己的情人,这落差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我不清楚。”
霍行涧的声音带着讥讽,“当初一走了之的人是她,不是我。”
洛禹川哑然,“可你结婚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