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摇了摇头:“那倒是没说,不过三位殿下都提起您了,将军便让他们在前厅稍等片刻,让奴婢来叫您。”
“那行吧。”霍云卿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一些,而后一边叹气一边穿衣。
玲珑替霍云卿整理衣衫,失笑说道:“姑娘,奴婢看三位殿下都对您有好感,您喜欢谁多一些?一定是辰王殿下吧?”
霍云卿脸色微红,清了清嗓子:“胡说什么呢!”
“奴婢哪有胡说,辰王殿下走哪儿都戴着您赠他的祥云白玉,指定是心悦于您。”
霍云卿突然觉得庆幸,得亏宫里有规矩,大臣家眷进宫赴宴,不得携带侍女侍从,要不然让玲珑知道萧北乾不仅天天戴着她送的玉佩,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吃她吃剩下的糕点,她不得疯啊!
玲珑催得紧,霍云卿快速洗漱好就去了前厅。
她刚踏进前厅,就就他们给盯上了,霍云卿只觉头皮发麻,干笑两声上前行了礼。
前厅只有霍万鸿作陪,她的兄长们都不在,她随意扫了一圈,屋子里多了一张长桌,上面堆满了大小不一的锦盒。
霍云卿嘴角一抽,指着长桌疑惑的问:“这些都是三位殿下的赏赐?”
不等萧北乾他们回话,霍万鸿就坐不住了,起身道:“对对对,都是殿下们的好意,云卿啊,为父军中还有要事,你的兄长们已经过去了,为父也得赶过去,你好生招待着。”
霍万鸿说完朝她眨了眨眼睛,而后跟萧北乾他们客套了几句就溜之大吉了。
霍云卿翻了个白眼,昨天她就看出来,她爹不是很靠谱。
她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和他们周旋。
“多谢三位殿下挂念着家母,家母体内的毒性已解,身子并无大碍。”
萧璟丞率先开口:“霍姑娘不必多礼,都是些普通的补药而已,虽说霍夫人体内的毒性已解,但总归身子会有所亏损,还是要好好进补的。”
“端王殿下说得有理,那臣女就不客气了。”
“云卿,你本就不需要与皇兄客气,霍家二姑娘是皇兄的侧妃,霍夫人身体有恙,皇兄本该尽一份孝心。”
想也知道这话是萧时安说的,他总是能用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说出最阴阳怪气的话来。
萧璟丞若真是为了霍惠然而来,放下东西就可以走了,何必非要见霍云卿。
“昨日惠然哭得厉害,她很担心霍夫人,本王今日前来的确是为了让惠然安心。”萧璟丞恨不得咬碎牙齿,萧时安都提起霍惠然了,他只能以她的名义,要不然难免让霍云卿怀疑他居心叵测,另有所图。
其实萧璟丞多虑了,就算他搬出霍惠然,她对他也没什么好感。
大清早就看到萧璟丞这张虚伪的面孔,她只想说两个字:晦气!
霍云卿撇了撇嘴,视线落在萧北乾身上。
他们都说话了,他不说两句?
萧北乾淡定的靠坐在椅子上,察觉到霍云卿的视线,他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起身说道:“霍夫人无恙那是最好不过了,既如此本王便不打扰了,皇兄,九弟,你们自便。”他说完就往外走,不忘跟霍云卿客套:“霍姑娘不必相送。”
霍云卿茫然的追逐着他的背影,心中疑惑不已,萧北乾这是在唱哪出?他这人怎么一阵一阵的?昨日还跟她吃同一块糕点,今日就装出冷漠疏离的样子,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