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福晋的质问,管事只管低着脑袋敷衍,他可不敢说,本是八阿哥吩咐,不要将书房里的事都报于福晋知道。
但这会儿,夜色已深,八阿哥不知还要坐到何时,天气越发冷,毕竟是金贵的皇子,身子若有闪失,他们担当不起。
八福晋哪里知道胤禩有过吩咐,责备了几句后,从边上丫鬟手里接过一碗红豆羹,只身进门来。
而胤禩何止是出神,仿佛入定了一般,妻子走到跟前放下东西,都没能惊动他。
见这光景,八福晋慌了,赶忙绕到跟前来,在丈夫眼前晃了晃手指,着急地问:“胤禩,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胤禩猛然清醒,然而神思尚未反应过来,不免露出几分惊恐。
“胤禩,你没事吧,可有哪里不舒服?”
“我……”胤禩终于清醒,揉了揉眉心,疲倦地说,“遇见棘手的事,才出神了,我很好。”
“朝廷的事,十一阿哥的事,还是?”八福晋好奇地问,“还是额娘的事?”
胤禩皱着眉头,不过几句话,他就有些不耐烦,但知道妻子没有恶意,仅仅是关心在乎自己,到底是克制了心绪,应道:“朝廷的事,想来复杂、说来更乱,我就不与你解释了。”
八福晋垂下眼帘,犹豫再三后,开口道:“是不能与我说,还是不愿对我说,胤禩,你下回好歹换个说辞,我还能多信几分。”
“霂秋……”
“你忙着,我回房去了。”
胤禩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忙起身追出来,诚恳地说:“对不住,霂秋,我、我实在是心烦意乱,要你受委屈了。”
这话听来,八福晋又十分不忍,摇头道:“别这么说,我知道你在外头辛苦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