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娘娘捡到的?”
“她的宫女瞧见从我袖子里落出来,可我真是记不起来了……”
珍珠急道:“那玩意儿又没写谁的名姓在上头,您为何要承认呢,咬定不认,惠妃难道还敢屈打成招?”
八福晋用力摇头,痛苦地哭道:“她说满京城都知道我出入道观,她说闹到乾清宫,惊动宗人府,看是信她还是信我,我、我就……”
惠妃就是拿捏了自家福晋无依无靠,珍珠好生无奈,跪下劝道:“奴婢斗胆说一句,往后再别往宫里带这些东西,您也该少去观里露面,除了这一宗,您就没有可被拿捏的错处,您清清白白的人,何苦遭她们作践。”八福晋哭得浑身哆嗦,伏在了珍珠的肩头:“没用的,胤禩不要我了,他不管我了……”
这个时辰,工部值房里,只有胤禩桌前点着灯,巡防烛火的侍卫来了好几回,都没见八阿哥挪位置,都不忍心再问了。
直到轮班换岗,又来了新的侍卫首领,不得不劝说八阿哥早些休息,或是当下离宫来的妥当。
胤禩不愿为难这些人,可若离了宫,那么大的京城他竟无一去处。
如今家里外宅倒是置下了,但真去外宅住,哪怕一晚上,也要成了满京城的笑话,反倒是滞留宫中通宵忙公务,还有个体面的借口。
“我一会儿就熄灯歇了,宫门早已关上,不必再惊动关防。”胤禩说道,“我只在这里歇着,不会去别处,莫要担心。”
“是。”侍卫首领见劝不过,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往日也有皇子或大臣在值房通宵达旦,宫里不是不允许这样的事,他不过当值尽责,来问候过劝说过,若再有什么事,也好脱干系。
很快,屋外的人都走了,四周安静下来,胤禩沉沉地叹了口气。
“明日总是要回去的,可我见了你,说什么呢。”胤禩心烦无奈地自言自语,“本不该怪你的,我真去找她评理,也没个好下场,可我气的是,我们不是一条心的吗,夫妻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