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笙没心思跟他斗嘴,问完后他回了,她便不吭声了,垂下眸子,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再递给他。
江烬径直走过去,在她身边的座位处紧挨着她坐下。
然后抓过她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修长坚硬的指骨撑开,严丝合缝的挤进她的指缝间,与她十指相扣,紧紧的。
“别怕,会没事的。”
炙热的温度通过手指蔓延到她身体里,丝丝缕缕麻痹神经。
洛九笙一怔,这次没抽回手,任凭他紧紧握着。
随着他的到来,就好像一剂强心剂缓缓注入心间。
就这样吧,她就贪恋这一会儿。
因为她确实害怕了,发觉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勇敢。
若俞莲舟死了,她就再无亲人。
江烬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伸手从牛皮袋中摸出一瓶易拉罐。
‘噗呲’一声单手打开拉环,递给她,“来一罐?”
洛九笙本是不想说话,侧头扫了一眼,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啤酒?你让我在手术室外喝啤酒?”
江烬说,“从前你考试失误的时候,不也是喝啤酒解压吗?现在一样也可以,没什么不行的,谁规定在手术室外面就一定要哭哭啼啼,才能证明心里是难过的?”
洛九笙,“”
想了想,她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因为她觉得江烬说的不无道理。
听起来有点荒唐,或许她是在手术室外面喝酒的第一人。
江烬侧首看她,半是调侃道,“再说了,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喝的应该是交杯酒,现在喝点就当补上了。”
洛九笙连白他一眼的心情都没有,只是淡淡说,“你想多了。”
江烬给自己开了一罐啤酒,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易拉罐。
“走一个,感情深一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