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歇斯底里的喊叫，只是平静的看着安娜，等待她和连飞空的解释。

安娜闭上了眼睛。

连飞空的声音传了过来。

“背叛，因为这是命中注定的背叛。”

毒素开始扩散，沿着血管开始扩散，他的皮肤开始变了颜色，黑红色，看上去好似恶魔的皮肤。

夜豪没有问，因为他已经不需要问，他们会告诉他为什么，为什么会背叛。

“你是人类之中唯一的异能者，你太强大，强大到已经不似人类，更像是怪物，身为怪物的你又如何能够明白我们这些普通人类的感觉，我们的想法？你独断专行，你拖着我们夜枭辛苦的奔走，为了你口中的理想，一个完美的人类世界。哪里有什么完美的人类世界？那不过是你这样强者臆想出来的东西。你以为你拿到始祖水晶就能够控制并发挥出‘量能深渊’最大的潜力，利用那个异能对抗迷雾？你甚至都没有搞清楚迷雾之中到底有什么？”

“你不知道，那些超级大国也不知道，没有人类知道!”连飞空沉声说：“夜豪，你是我的兄弟，我敬仰你。但你也是一个疯子，我们都害怕你。所以，是时候停止了。”

夜豪深吸了一口气，他感觉不到疼痛，因为毒素已经麻痹了他的神经。他很强壮，所以他还没有即刻就死。

“那么你呢？安娜，你也是这么看我的么？哪怕我们已经”

“连飞空说的是大家的想法。你该停止了。”安娜拍了拍装着最后一块始祖水晶碎片的玻璃罐，那个玻璃罐就好似没有上锁一般打开了。她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摘下水晶。

同一时间，连飞空走到夜豪的面前，摘下了他胸口的水晶。

然后水晶合而为一，最终交到了连飞空的手里。

“你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夜豪还是钉在原地。

“嘻嘻，接下来将由我接手。最强大的人类，始祖水晶的潜能，我很期待着两者融合在一起，当然是可控制的融合在一起究竟会发生什么？会不会带来一场堪比百年前工业革命的技术跃进呢？好期待啊。”一个略带猥琐的声音响了起来。

波罗斯，这个世界上最恶心的科学家，但很不巧的是，他也是这个世界最聪明的生命科学家。

夜豪的目光厌恶的从他身上转开，安娜已经打开了手提箱，而连飞空则是走到了夜豪的身前，他在向夜豪告别。

“老夜，我们接下来会这么做。我们会和西方世界合作，将你和水晶一起交给他们的代表波罗斯，他们会研究你身上的异能是否可以大规模复制。然后，我们将会摧毁这个世界，让所有的不平等以及那不断向大陆各处延伸的迷雾统统消失。”

连飞空认真的说：“完美的世界不会有，但我们会遵从老夜你的意志，给这个世界一次机会，一次重生的机会，就在现在。也许这个世界会在重生之后变得稍微完美一些。波罗斯，这个人是你的了。”

波罗斯阴恻恻的笑着，用那冰冷而腥臭的摸着夜豪已经发黑的脸蛋。

“后面就请多多关照了，伟大的夜豪大人，世界最强的人类，哈哈哈哈。”

连飞空转过身子对安娜说：“安娜可以开始了，作为地球上最完美的多面特工，你在过去的时光之中获得了所有超级大国的核密码，现在到了使用的时候了。”

安娜手中的手提包

美国总统终于认出了那个手提包，那个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十分熟悉的手提包。那是他的末日手提包，用于核武器发射的。

“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在她的手里？”总统猛的跳了起来，问他的国防部长。

“因为石匠公会希望她能够在需要的时候使用。”国防部长神情肃穆的说，脸上同时挂着英勇就义的神情。

美国总统惊恐的睁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国防部长。他听到了那个绝不能公之于众的名字，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安娜输入了密码，核武器的发射装置解锁。发射在即，之后，属于美国的核武器将会遵从从许久之前就已经拟定好的路线升空，飞翔，然后落地。

跟着，其他核大国的核武器也将升空然后世界将会重归于宁静。

连飞空手中多了一把手枪，对准了安娜。

夜豪大吼道：“你要做什么？连飞空！！！”

“显而易见，为了防止她撤回密码。”

扳机扣动，安娜倒于血泊之中。

“与其关心他人，不如关心一下自己的吧。”波罗斯哈哈的笑着，给夜豪推送了足以麻痹大象剂量的镇定剂。

世界开始模糊，夜豪的记忆之中只余下安娜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