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杀声,阵阵锣鼓声,外围马大炮魂飞魄散,面带惊恐,大声冲野田喊道:“野田队长,咱们也中埋伏了,赶紧撤退!”
山坡上机枪哒哒,哒哒进行着点射,人影晃动,喊声动静不亚于刚才地雷爆炸,夫子山游击队没这么多人,难道八路军主力来了?可他们为何又在敲锣打鼓,像回到古战场。野田手握王八盒子手枪,一时间不知道是进攻,还是撤退。
以他偏执的武士道精神,宁可玉碎,绝不逃跑。但敌人太多,再不撤退,一小队皇军只能身陷重围,而且前面被打的是伪军,并不足以让大日本皇军为之拼命。再说,那么猛烈爆炸,估计已所剩无几,冲上去只能白白送死。如此,小野龟山也饶不了他。野田挥手,下令与游击队脱离,撤出山林。马大炮立即丢下赵疤瘌,调转马头,溜之大吉。
不是天兵天将,也不是八路军主力,仍是借来的警卫连两个班,五十位新游击队员,但多了青壮山民。山里百姓恨透了鬼子二狗子,正是调动山里百姓打鬼子积极性的好时候,刘芳带领县委,在民兵帮助下,又抓了五个汉奸,并在后王庄召开公审大会,砍了五个人的头。
晚上,县委马不停蹄,联系十五个村子。得知要打鬼子,青壮年山民立即响应。县委悄悄组织起来,一共五百多人,隐蔽到孟庄西面栓破后面,武器也各式各样,大刀、红缨枪,甚至铡刀、菜刀和木棒。
李智不准备让百姓直接参加战斗,主要是制造声势,齐声呐喊,加上锣鼓鞭炮,动静闹的越大越好。他和张排长指挥警卫连战士和民兵抱着机枪,拦住马大炮和野田的骑兵小队。
赵疤瘌也想撤退,但退路已被阻断。群情激奋的山民顾不上李智命令,冲下山来,要和鬼子二狗拼命。赵疤瘌见势不妙,赶紧跳下马,带上两个亲随,爬上东边山坡。马大炮和野田不顾他的死活,而他也顾不上手下伪军。
沟底仍在烧着火,照的两边通亮,活着伪军已全部投降。仗就这么打完了?王志先晃着仍嗡嗡响的脑袋,如梦如幻,一屁股坐下来,却又看到栓子已举枪冲了下去。他赶忙爬起来,找到枪,也往下冲,可忘了沟的陡峭,脚下一滑,滚落下去。幸亏栓子抓住他,不然一直滚到谷地。栓子也一屁股坐在地上。
下到沟底,老孟和栓子民兵和青壮年们赶紧捡拾武器,打扫战场,又把伪军聚拢到一起,清点人数,进行甄别。两个伪军连长,赵铁死了,马大富跑了。
骑兵连连长没当几天,进山追了一次游击队,被小林龟山以作战不利罪过,调任至伪军三营,马大富很郁闷,接到进山命令,马大富想立功,所有很积极。带着二连跑到一连前头,他又跑在二连前头,没想到救了他的命。
地雷爆炸时,他已跑过山沟,爆炸气浪推了他一个跟头。耳朵听不见了,眼睛还好使,回头看见沟顶上在打枪,顿觉不妙,带着几个伪军向上跑出沟底,躲进山林。
赵铁走在靠后位置,还暗自嘲笑马大富,孟庄有民兵,小心要了你的小命。他却被地雷炸成一堆烂泥,当场毙命。两个连,六个排长,只剩下一个活着。
审问着俘虏,王志先先是拿着长枪,忽然觉得与自己身份不匹配,把长枪交给民兵,拿出勃朗宁手枪,却又觉得手枪太小,没气势,看到民兵从伪军小头目身上摘下盒子炮,便要过来,挂在自己身上,同时从口袋里拿出纸和笔,接着严厉地问着每一个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