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刘化警卫队没有任何防备,又被手榴弹和炸药包吓的不知所措,战斗从开始就进入一边倒。战士们冲进帐篷和草棚,大喊着缴枪不杀,也砍杀着试图往外逃跑的叛军。短短十分钟之内,将近三百人的卫队死的死,伤的伤,降的降。
让马义带一个班,接着被炸燃的帐篷草棚,归拢俘虏,集中到一起,用缴获的机枪押着,其他战士立即向山下继续进攻。赵鹏举背上长枪,手里端着一挺轻机枪,腰带上插着四个弹夹,冲在了最前面。
下面驻扎着刘化的二旅,有两千余人。晚上叛军旅长喝醉了酒,攻击开始时,还在中间帐篷里呼呼大睡。被爆炸声惊醒之后,这家伙还以为是在做梦,直到晃晃脑袋,听到枪声,还有响亮的缴枪不杀的声音。
“八路打过来了?”这家伙还不慌不忙穿上衣服,并呼喊副官。副官慌里慌张跑进来,连裤子都没提好:“旅座,八,八路从上面打,打下来了!”
“放你娘的屁,八路是神仙啊?”叛军旅长还不相信。
“真,真的。”副官吓得声音都变了:“都打起来了,旅座,赶紧撤退吧。”
叛军旅长仔细听了一会,这才感觉情况不对,赶忙穿上鞋子,拎着手枪,走出帐篷。
四座山都在打,抬头往上看,好家伙,卫队方向已燃起火,自己旅的营盘也在遭受攻击,手下士兵像兔子一样,往下乱跑。有的连裤子都没穿,光着两条腿。
子弹打了过来,一个叛军被打中,趴在地上哭爹喊娘。叛军旅长晃晃脑袋,顿时清醒了。可还怎么打?再转身,副官已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地上,死球了。
不知道来了多少八路,也不知道刘化死活,但八路真从上往下打,估计也他娘的玩完了。叛军旅长猫腰低头,绊倒一个逃跑的士兵,随后扑倒士兵身上,手枪指着脑袋:“老子是旅长,把你军装扒下来,给老子换。”
叛军只想赶紧逃命,让干啥就干啥,爬起来,三下五除二脱下军服,就要跑。“你穿上我的。”叛军旅长也已脱下他的军服。
穿就穿,叛军士兵哆嗦着换上,扭头就跑。叛军旅长已经扔掉了手枪,又弯腰抓起冰冷的土,使劲抹在脸上,混在士兵中间,一起往下跑。
他手下还有三个团长,已经跑了两个。只有一个还想抵抗,却发现自己的兵跑没了。命令手下营长去拦住本团的兵,又顺手抓住三个逃命的兵,问:“旅座在什么地方?”
前两个不知道,第三个胡乱回答:“可能死了吧。”
死了?这个糊涂团长还真信了。那还打个屁!正好营长抓了一个班回来,也一个个惊吓的像小鸡,浑身上下抖个不停。糊涂团长看了一眼,恨不得开枪打自己脑袋,去球吧,跑吧!两千多人瞬间全部垮塌,变成一群没有魂的羊,跑在暗夜里。可下山的路很窄,不久便挤成一团。当官的骂,当兵的哭,伶俐一点的,掉过头来,从两边陡崖往下出溜。
主峰上的仗极其顺利,超出计划,也超出想象,特务连、二连和三连已成了收容队,甚至劝说着叛军别跑了,投降吧,老子们保证不杀你们。最后三连追上挤成一团的叛军,点上火把,像观赏动物一般,看着他们。
三连也想赶紧下山,李智说了,另外三座山上还在打,可谁都下不去。
赵鹏举跑下来,大声问:“炮兵,谁是炮兵?”
没人敢回答,都成了惊弓之鸟,缩成一团。
赵鹏举生气了:“都不说?那老子待会挨个审问,审出来,老子枪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