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嫌弃抽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快走大侄儿吧,再不走,一会儿天都热了!”
“你年纪大了,莫要操心太多,免得夜里力不从心,家中子嗣不丰,皇兄又该说你了!”
一句话,就捏住了大皇子的命门。
将他尚且还未说出口的话,堵了个干净!
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五六七八岁的皇叔,大皇子感觉嗓子像是被什么噎住了一样。
“皇叔,你也是,趁早成个亲吧,别让皇祖母与父皇担心。”
嘴上这样说,其实,他想的是,等他一把年纪了,皇叔才成亲生个娃。
三岁的小奶娃,跑来管他这个四十岁的人叫大哥。
他的儿子女儿们,抱着孩子还要管一个奶娃娃叫叔叔。
男人瞥了一眼眼前胡子拉碴的大侄儿,眼尾的余光瞥到出来的杨知府,催促道:
“我心里有数,快走吧!”
“是,皇叔,那就祝皇叔一路顺风!”
大皇子压低了声音,话一说完,就直接翻身跨上了马背。
鞭子一甩,“驾~”的一声,骑马离去。
皇上给他的羽林卫,分成两列紧随其后。
“臣恭送大皇子!”杨知府拱手,听着青石街道上的马蹄声渐渐远去。
站在一旁与大皇子告别的男人,也从知府门前离开。
“你们可知道,那位公子是何人?”
“回大人,小人不知!”
门口的门童摇摇头。
“罢了,不知就不知!”
知府大人摇摇头,转身去了前堂,贪官虽然除了,但是大皇子给扬州百姓承诺的,免三年税,外加每家每户领一石粮食的承诺,还得他来兑现。
他这个知府,可有的忙了!
扬州的官场,随着新任知府与通判等人的到来,一切步入了正轨。
而远在京城的皇上,从收到大皇子的密信开始,就又愁的睡不着了。
夜里,他大睁着眼睛,不知道数了多少只鸭了,还是一点困意都没有。
突然从龙床上翻身坐了起来,朝着歪头喊:
“李德全?”
“奴才在~”
李德全连忙进来,凑到床前一脸担忧的问他,“皇上,可是又失眠了?奴才帮您按按头,松快一下吧?”
皇上听着他的声音,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说话,朕本来酝酿的一点瞌睡,都被你一句话吓没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李德全有些委屈的跪下。
“皇~上,奴才是个没根的人,算不得男人~”
言下之意,便是他没法像男人一样说话。
“嘭!”
皇上随手砸了他一枕头,这些狗东西,一个个的都来气他。
“李德全,以你一个不是男人的男人的看法,你觉得小九他,会造反吗?”
“这~”
李德全刚说一个字,就为难快要哭出来了!
刚刚皇上那一枕头,怎么没有砸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