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童晚书时那生吞式的目光,更加的让童晚书提心吊胆了起来。
童晚书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腹。
寻思着自己今晚要如何的开脱,才能让小家伙幸免于难?
“怎么,又想跟我装回例假了?这招儿你用过很多回了……今晚可不好使哦!”
说真的,这一刻男人说话的口吻,以及说话的腔调,真的跟厉邢好像。
除了那双异色的眼瞳:
一边是幽深的黄琥珀色;
一边是冷意的浅蓝色!
还有颈脖间半佛半魔的纹身……
其它地方,无论是身形,还是刚刚说话的腔腔,都像极了厉邢。
似乎男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儿,轻敛起英俊的眉宇,换了个关切却专情的面容。
“想什么呢?瞧这小脸白的……”
男人托起童晚书的小脸,倾身上前来亲了一下,“晚上想吃什么,我让游艇上的厨子做。给你好好补补。他们要是做不了……就直接让人送上游艇。”
“喻邢,你对我真好!”
童晚书撒娇一声,然后展开双臂,勾住了男人的颈脖,响响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再然后,便踮起脚来,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不松手。
“既然觉得我好,那就好好表现……可不许再咬了,不然真没得玩了!”
男人回拥着主动扑在他怀中的女人,蹭着她怕痒的耳珠。
童晚书立刻腾出一只手来,用手指沾了一下自己的口水,然后不经意间蹭在了男人颈脖后半面魔的纹身上……
如果现在的喻邢是厉邢假扮的,那纹身一定是贴上去的。
因为厉邢没有这样的纹身。
童晚书想到了这一点,可没有想到的是:
男人颈脖上的纹身竟然不怕水,任由童晚书的手指怎么蹭,都不带掉的。
会不会是那种防水的纹身贴?
那用口水显然是不行的;
得用卸妆水才行!
可是童晚书想起自己的包包里并没有卸妆水。
因为怀孕,她已经不化浓妆了。
“你在蹭什么呢?”
男人感觉到女人正在他颈脖处的纹身上折腾着什么;
心虚的童晚书着实的心虚:
但她却故作镇定,“喻邢,你脖子上的纹身真漂亮……我也想纹一个。”
为了不引起男人的怀疑,童晚书便找这个借口。
“你白白净净的,更美。”
童晚书的身形真的很美:
是那种白到带上自然光的那种纯净之美;如皎洁的上弦月,很好的展示着女人那婀娜多娇的柔,蹭不够也亲不够。
男人的唇,拂过童晚书的眼眸;她下意识的微微合起;
随后他的唇,从童晚书微合的眼睑吻起,一点点地,吻到了眼尾。
一种膜拜式的吻,像是在亲一个挚爱的珍品!
当他的唇,触碰到童晚书更温更柔的唇时,他压了多日的情绪,在这一刻忽然就迸发了出来。
带着挨了女人好几口的愠怒,如逐猎的鹰一般,怒怒的撬开了童晚书的口;
刚刚还绅士且暖意的男人消失了;剩下的,是带上些许求不满的、爆发式激一情的野性男人;
活生生的要将童晚书给吃尽腹中!
这男人是不是饿晕头了?
童晚书只觉得自己的唇好痛……
突然之间,童晚书想到了什么:
不是说要在男人的身上做记号的吗?
那就先做一个很明显的记号吧!
明显到男人想遮也遮不住的记号!
于是,趁男人亲得真如痴如醉的时候,童晚书先将男人劲实且霸道的舌尖推了出去;
然后……
然后就在男人的下唇上咬了一下。
用上了能将男人的唇咬到破皮的力气。
“是你先咬我的……我……我正当防卫。”
童晚书低垂着头,装无辜的说道。
男人轻允了一下被童晚书咬到破皮且溢出血来的唇,英俊的眉宇沉了沉。
“童晚书,你就这么喜欢用咬的么?”
男人气息微沉的凝视着装无辜的女人,并没有表现出多余的愤怒。
“我的唇……也……也好痛的。”
童晚书的唇虽然痛,但却没有溢血的迹象。
“那说好了……你咬了我的唇,可不许再咬其它地方了?”
男人刚刚还泛沉的眉宇,又微微的上扬起来。
说真的,除了某些地方之外,男人还是很享受童晚书这种小猫式的轻挠浅咬的。
而这一刻的童晚书,却紧紧的盯着男人破了皮的唇。
她在计算着时间:
嘴唇上的伤,是比较难好的。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早晨,亦有可能到明天晚上,都不可能痊愈的。
如果自己明天见到厉邢时,他嘴唇上同样的方位也有同样的伤,那就说明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厉邢假冒的了。
当时的童晚书还没有怀疑到厉温宁。
因为她觉得厉温宁是不会说谎的。
暂时也就不会去联想到:其实厉邢跟喻邢,根本就不是什么双胞胎,而是同一个人!
“喜欢咬是么?现在轮到我了……”
男人将童晚书打着横抱了起来,然后朝房车上的那张沙发床倒了过去。
童晚书是又惊又怕,生怕他压到肚子里的小生命。
“喻邢……你……你……你慢些。我……我好像真来……真来例假了。”
反正男人也不知道她究竟什么时候来例假。
“读过狼来了的故事么?相同的谎话,用多了,可真就不好使了!嗯?”
男人直接蹭上了童晚书形态极美的……
十分钟后,童晚书抱着自己蹲坐在房车的角落里;
任由男人怎么赔礼道歉,她都不肯原谅他。
“就许你咬我……不许我咬你?再说了,我都没有用牙呢……”
男人的确没有用牙,那他那吸盘式的亲蹭方式,着实让童晚书痛到眼泪都掉了下来。
童晚书护着自己的上身,嗅着泛酸的鼻子怨怨的瞪着靠近的男人。
“喻邢,你……你太过分了。我可是女生,你都不愿意让着我?你根本不爱我,只想报复我是不是?”
童晚书开始了她的胡搅蛮缠。
其实也不是真的很痛;
而且男人也没有真有用牙齿;
童晚书只是单纯的想哭想闹而已。
这样一来,男人就不会再做进一步的动作了;而她也能保住肚子里的小宝了。
“我报复你?你都把我咬出了血好几回了,我就嘬了你几口……你就哭成这样了?”
男人忍着未泄的情,“童晚书,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我要真想报复你,你还能下得了床?”
“反正你就是不爱我!你只把我当成你充气的工具人……”
童晚书越说越矫情。
她只想着赶紧的溜掉,然后在厉家静等厉邢回去自投罗网……
毕竟嘴唇上的伤,没个天,那是绝对好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