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就差把“是不是时微微指使你的?”这句话直白问出来了。
厉云旗当然也想到了我。
我以为他会和以前一样很愤怒,岂料他却眼睛一亮。
而我此时因为“心虚”躲闪得更厉害了,想要逃离,但他们挡在我面前根本不让我逃走。
“云旗,你看,被我说中了吧?就是有人指使来害我!害我们的宝宝!这个人好狠毒的心啊……你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
白思然一个劲儿逼问。
厉云旗终于忍不住了,“她是哑巴!”
白思然,“……”
“那你写下来!是谁指使你来害我的?”白思然找到纸和笔,逼我写下来。
她当然知道,无论是谁指使我的,我都不会写。
而且她也认为这只是一个巧合。不过她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要把它变成“不是巧合”……
果然,无论她怎么逼我,我就是不肯写。
白思然理直气壮道,“云旗,你看到了吗?我就说有人要害我!她不敢写那个人的名字,一定是那个人用了什么手段威胁她……到底是谁会这么恨我?一次又一次非要弄死我不可!她一定要我死,我可以去死,可我们的宝宝是无辜的……就不能等我生下这个宝宝再弄死我吗?”
她字字悲泣,楚楚可怜。
此时的厉云旗,就算用头发丝想也知道她说的是谁。
她以为厉云旗会像以前一样心疼她,安慰她,可此时厉云旗却神情复杂。
“难道是时微微……可是……你们都说她死了……难道她还没有死?”
最后一句话,他神情激动,声音颤抖。
白思然赶紧浇他一头冰水,“她已经死了啊!尸体都火化了!可她死之前可以做这一切啊!”
白思然就是要让厉云旗恨我,即使我死了,也要恨我一辈子。
“不行!我要送她去警察局!让警察把这件事调查清楚!还我一个清白……”
白思然激动地就要拉着我去警察局。
我了解她,她一定会在一些证据上面做手脚。本来我就是个哑巴,又很好欺负,她随随便便就能把我和时微微牵扯到一起。
我急得眼泪掉下来,嘴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向厉云旗求救。
我是哑巴,又很好欺负,当我扮起可怜,直接秒杀白思然。
果然,厉云旗脸上露出同情,“算了!她毕竟是厉家的人……”
白思然一副气得要吐血的模样。
估计她以为她就是扮可怜的王者了,没想到跟我比起来她就是青铜。
“可她没有厉家的血脉,她只是一个养女!可我肚子里的是你的骨肉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伤害我们的宝宝!我必须把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
白思然此时是铁定了心要送我去警察局。
所以厉云旗也没有再阻拦了。
毕竟白思然说得对,我只是养女,而白思然肚子里的却是他的血脉。
就在白思然推搡着我要出门时,我却忽然停下脚步,冲着厉云旗双手拼命比划。
白思然瞪大眼睛,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厉云旗沉声道,“她说,她愿意写出那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