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挽清,就是故意的!
周老夫人心下一横。
咬牙切齿地说道:“晟儿的事情先不论,我说的是,你为何在张府那么大张旗鼓的说,说兴昌侯爵府都是靠着你的嫁妆才能活过来。
又为何挑破你用自己的嫁妆来补贴你姐夫之事!当初既然是你愿意的,为何如今却是又来说事呢!”
江挽清瞧着一脸羞愧模样的周老夫人。
便又笑了笑:“怎么?难道婆母都用了我的嫁妆,还怕旁人说这事不成?拿嫁妆贴补大姑姐,我又何时是愿意的呢?”
当初,她尚且没听闻过小小的心声,对于用自己嫁妆补贴兴昌侯爵府一事,虽然有些不情愿,可是想着左右不过是刚嫁进来,又是一些小钱,便也不在乎地补贴上去了。
可是,对于大姑姐来要钱一事,江挽清还真的是不愿意的。
只可惜,那个时候的江挽清刚嫁入兴昌侯爵府,面子薄,不懂得拒绝。
一听江挽清拒绝了大姑姐,周老夫人训斥江挽清的模样。
江挽清直到现在,还记得那场景。
周老夫人软硬兼施,一边说着江挽清冷血无情,连亲人都不帮衬,一边又说,到底是亲姐弟,帮了便是帮了。
周老夫人说得轻松,可是拿钱的,却是江挽清啊。
周老夫人听闻,皱起了眉头。
便回道:“就算是不情愿,如今那钱给都给了!你怎么还好意思,将那钱要回来呢?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兴昌侯爵府和张家,都被传成了什么模样!”
周老夫人胸口起伏,看起来是气得不轻。
说来也是。
不论是兴昌侯爵府,还是张家。
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的。
可是如今,这两家子,都打着江挽清的嫁妆钱过日子。
这消息一传了出去,可不是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的。
江挽清叹息了一口气:“唉,婆母,你也不能怪我一人呀,明明是我贴补了大姐的,大姐不认,姐夫也说我胡言乱语,这才将事情越闹越大,这也并不是我本意呀。要怪…婆母也只能怪大姐的了。
至于还钱一事,那也不是我主动提起的,亦是大姐夫自己说的,他非要还的呀,我也没办法。”
说到最后,江挽清的脸上,还挂起了一丝无奈的神情。
周老夫人脸色微沉。
冷笑了一声:“这么说来,还是我小题大做了?揪着事情不放了?”
江挽清摇了摇头:“怎会呢?既然婆母觉得这个事情让兴昌侯爵府丢了脸面,那么,便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日后,我不会再拿出一丝一毫的体己钱出来帮衬着周家了,这样,到时候婆母也不会担忧这样的事情会发生了!
婆母,我还有事情,便先告退了。”
说罢,江挽清抱着小小对周老夫人行了一礼,也不管周老夫人是什么反应,便直接离开了。
而周老夫人瞧着江挽清的背影渐渐消散了之后,才忽而反应了过来。
指着江挽清离去的背影,看向宋南笙,脸上十分愤怒的神情。
开口道:“南笙!你看看,你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是我逼着她将嫁妆体己钱拿出来花的吗?只是慕笙到底是在她名下,她竟然对慕笙也这般的苛刻!”
宋南笙迟疑着,而后开口:“若不然,婆母便让子顾哥哥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