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清抱着小小回到了马车上,坐在了一旁。
众人便又在赶路着了。
江挽清犹豫再三之后,便又问道:“二哥,宋寒依他们是前朝余孽,可是,大家都知道,前朝皇帝是被外邦之人破城杀害的。
可为何,宋寒依他们会说‘君无德,天不祥,至尊位,君不配,抢皇位,下天罚’这样的话来?
难不成,这个皇位,还真的是当今圣上抢来的不成?那先皇的死因,是不是又另有原因?
那年出事,二哥你也出生了,你对这件事,知道些什么吗?”
江傲连忙伸手,捂住了江挽清的嘴巴。
拧着眉头:“这可是掉脑袋的话,你疯了不成?”
江挽清一把掰开了江傲的手,蹙着眉头说道:“如今这里都是我们的人,马车上,也就你我和小小这么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怕什么?”
江傲无奈地摇了摇头。
半晌之后,才开口道:“那年,我也才出生没几岁,哪里记得这些事情,最清楚事情的也不过是父亲了。
可父亲同上一任圣上,还有当今圣上,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圣上怎会杀自己的兄弟?
就算当今圣上真是那种人,我们信不过圣上,也还相信父亲吧?若是圣上是那种人,父亲也不会为他效力的吧?”
江挽清听闻,迟疑了,这倒也是个理。
不过一瞬后,她又开口道:“可是…人不是都会变的麽?你说父亲同当今圣上是兄弟,可如今,他不也猜忌我镇国公府了?更是对大哥的子嗣下手了?”
江傲瞳孔微缩:“是啊…若是真兄弟,又怎会做到这一步呢?”
二人便默契地没有再说话了。
江挽清心里,却是对当年的真相,越发的好奇起来了。
她想知道,当今圣上上位,究竟是如何上位的。
到底是,被迫上了这个位置,还是…抢了这个位置!
宋寒依是前朝余孽,方夙公公又在这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一连两日的赶路,路上众人便又遇到了两波刺杀。
不过好在有护卫们在,都已经处理得干净了,死士都没有出场的机会。
如今,天已经黑沉下来了。
江挽清掀开了马车车帘的一角,瞧着外头的夜色。
忍不禁叹息了一口气:“不会又要在外露宿了吧?”
周围皆是连绵不断的山脉,这里少有人家。
便在这时,前头的水韵突然骑着马来到了马车边。
“主子,前面有客栈。”
江傲停下了逗弄小小的动作。侧头看向江挽清:“今夜,你可以好好休息的了。”
江挽清唇角上扬:“这几日,我们都是抄的近道,所以才人烟荒芜,不过好在,还有一日,就可以到楚家了。”
“是啊。”江傲点了点头,眼中也有一丝思考。
便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屋外传来了莫语的声音:“夫人,到了。”
江傲同江挽清边走下了马车。
众人看着面前黑漆漆的酒楼。
牌匾两处,却只挂着两只破败灯笼的店面。
江挽清身侧的苏嬷嬷忍不住开口道:“这家店,怎么瞧着…有些不太对劲的样子。”
像是黑店一般。
就在苏嬷嬷的话音落下,下一秒,整个酒楼却突然一瞬间,灯火明亮起来。
犹如昼夜颠倒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