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掩饰不住的委屈:“上树掏鸟蛋!陈医生,我好歹也是海城大学的学子,难道在你眼中,海城大学的学子就是幼稚的人吗?”
陈牧:“……”
—
「是不是,你们海城大学自己人还没点逼数吗?」
「陈医生不好意思说的,我来说,你们那是真幼稚啊!」
「该说不说,我觉得陈医生的猜测没有恶意啊,上树掏鸟蛋,倒是挺符合脆皮大学生的人设的!」
「可是他看起来好委屈啊!可能真不是为了掏鸟蛋上去的?!」
「更委屈的难道不是他头顶的那只鸟吗,我第一次听到一个鸟,骂得声嘶力竭的……」
「有人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也要把你家掀了,你可能骂得比“鸟”还脏……」
「……」
—
男生的眼里,闪烁着泪花。
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委屈的。
“陈医生,你真的要相信我。”
“真的是‘鸟’先动手的,我原本只是来校医院这边看热闹的。”
陈牧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了,“同学,你动机不纯!”
男生委屈道:“陈医生,你仔细看看,不觉得校医院附近徘徊的男生,有点多吗?”
陈牧不明所以的抬头。
有些惊讶的发现,还真的有很多男生,就在校医院附近徘徊着。
对上陈牧的目光。
这些人都下意识的,逃避着陈牧的目光。
努力的往其他的方向看,伪装出只是路过校医院的姿态。
陈牧:“……”
有些无语的看着患者,“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来校医院附近徘徊?”
男生道:“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自从陈医生你直播第一天,说中医可以调理痛经以后,学校里就有很多的女生,都会来校医院排队,调节痛经。”
陈牧点头:“这个我知道,但是和你们有什么关……”
话说了一半。
同为男人。
陈牧就想明白了学校操场上的这群“闲杂人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心中忍不住升起阵阵无语。
徘徊在这里的男生,多半都是海城大学的单身狗。
来这里蹲需要关怀的女生,也许一来二去,双方看顺眼了,他们就能找到女朋友了。
在他们头顶上盘旋的鸟。
还在情绪激烈的叫着。
陈牧抬头。
指着自己头顶上骂得很脏的鸟,问道:“所以,你们两个,又是什么恩怨?”
男生的眸子里,泪光闪烁,“我只是在树下乘凉,结果这个死鸟!一泡屎,拉在我的头上了!”
听着男生的话。
陈牧往男生的头顶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一坨,白花花,黏腻腻的鸟屎。
唇角抽搐了一下,感叹道:“拉的,还挺准……”
男生情绪激动:“陈医生,咱们海城大学,好歹也是个大学吧!”
“我真的没有想过,在书卷的熏陶下,校园里居然还能有这种没有公德心,随地大小便的鸟!”
陈牧:“……”
这是什么逻辑。
难不成学校还要把学校附近的鸟,全部抓起来。
好好的培训一下。
给它们上一堂思想品德课?
这群脆皮大学生的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鬼东西啊?!
一天天的。
哪里来这么多奇思妙想。
深呼吸了一口气。
陈牧在内心深处反复地告诫自己,他现在面对的是一个重伤的病号。
不能对患者发火。
换了一根银针,陈牧继续问道:“所以,你就上树,掀了人家的鸟窝?”
男生委屈:“怎么可能,陈医生,我可是个有素质的大学生!”
“虽然它拉了我一头屎,但是直接端了它全家这么残忍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陈牧更想不明白了,“那你,上树是干嘛的?!”
男生理直气壮:“我觉得它是一个没有素质的鸟,我是上去给它讲思想品德课的!”
“希望它可以听听我说的,以后做一只高素质的鸟。”
苏冰冰在一边补刀:“说白了,就是气不过,上去和鸟吵架的。”
男生:“这么说也行……”
陈牧:“……”
—
「陈医生:我觉得海城大学还需要一名心理医生。」
「上去和鸟吵架,海城大学是怎么把这么多的‘天才’,汇聚到一起的?」
「可能?风水好?」
「哈哈哈哈!!!神他么的风水好,道长都不敢来的地方,你和我讲风水好,那可太好了!哈哈哈!!!」
「我老婆,是懂总结的。」
「鸟:你们海城大学,哪里来这么多神经病,我的孩子都没了!」
「这鸟还真不冤枉,谁让它先随地大小便的?」
「鸟:不是!你们有病吧?哪个鸟不是随地大小便的?」
「……」
—
说到后面。
男生自己也有些心虚,“其实那股气下去了,我也知道我的行为可能有些危险,树枝应该承受不起我的重量。”
陈牧皱眉:“那为什么不下来?”
男生欲哭无泪:“陈医生,我也没想到啊,我爬上来的时候,手脚麻利的很!”
“可当我想下去的时候,我稍微动一下,树枝就狂颤,我不敢乱动。”
陈牧:“……”
早知如此。
何必当初。
后面的事。
不需要男生继续分享下去,陈牧也能猜到个大概。
树虽然在校医院的侧面,但是这个方向。
也只有晚上,会有谈恋爱的小情侣往这边走,白天基本上是没有人的。
他大概等了很久。
才遇到了贺星辰,尽管已经第一时间求救。
可终究还是晚了点。
没等到梯子。
人先摔下来了。
突然。
陈牧听到了一阵响动。
顺着声音看了过去,便看到几个白大褂推着一个可以挪动的病床,向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看到那张床。
陈牧忍不住的皱眉:“我记得我让贺星辰去找的,是担架,你们推张床过来做什么?”
几个人的神色都有些尴尬。
还是一个胆子大点的,开口解释道:“陈医生,事情是这样的……”
“校医院里的担架,全部都用过了。”
“我们刚刚看到没有新的病号了,就全部拿去消毒了,导致现在消毒还没有结束……”
陈牧无语:“谁说消毒结束,担架就不能用了!”
“你们在上面铺一张医用床单,把患者和担架做个隔离不就好了?!”
看到几个白大褂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
陈牧心更累了……
“患者现在是多处骨折,如果直接挪动到病床上,会让他的伤变得更严重。”
“眼下最好的处理方式,是用担架垫在他的身下,在挪动患者。”
看到几个白大褂还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说一句,他们就点一次头。
陈牧多了几分火气,把高音量:“听懂了还在这里傻站着?!”
“赶紧回去一个人,拿一张一次性医用床单回来啊!和你们交流怎么那么费劲!”
看到几个白大褂被自己吼的一个哆嗦。
然后拔腿开跑。
陈牧又开始叹气,做校医累……
帮其他医生带学生,更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