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乔大夫的带领下,在附近寻了寻,找回了两口被枯滕缠住的锅,碎了一地的破碗,其他什么也没寻到。
大伙统计了下所剩无几的物资,除了人都在,还值得庆幸外。
其余的,就剩两只牲口、两口铁锅、每个人别在身上的各式防身武器、水囊,各家自己贴身存的银子、一张油布,不足三十斤杂粮外,什么都不剩了。
乔大夫让人把银子都各自收回,只望着集中堆放在一起,少得可怜的物资,这下是真的头疼了。
不说按每人每天最少需要吃250~400克粮食。如今每天都在爬山,每个人消耗的量400克都不一定打得住,他们三十四人,顶天了这里的三十斤杂粮也就够吃两天的。
还有病患,虽然病情都稳定下来了,可药全给沙尘暴卷跑了,他和春杏两人的银针倒是因为贴身放着,所以还保存着。
但病患不能光扎针不吃药呀。
疫症这种病例反反复复是常有的事,没个十天半个月连续不断的喝药巩固病情,很难抑制得住病情反复折腾。
众人望着一地寥寥无几的物资,怎么能不悲从中来,老天爷这是往死里折腾人呐。
林小月咬了咬牙,想到空间中的物资,再怎么样也要取些出来应应急,大不了再找一些无厘头的借口应付过去,想来众人只要看到粮食,兴奋得忘乎所以,根本没工夫计较粮食的出处。
想到就做,她给林招弟和苗氏使了个眼色,让她俩帮忙打个掩护,自己趁着没人分心留意她的空档,默默退到后方,找了处避人的角落,将意识探入空间。
可只一霎,她便愣住了,神色变得极其难看,空间……进不去了。
她能感觉到空间还在,可是却失去了联系,就好像手机屏幕明明的亮着的,可手指在上头如何划动都无法触动或打开任何一个app。
一次又一次尝试打开突然变得无比顽固的空间,可一次次失败,让林小月眼神中闪烁的焦虑和不安越发明显。她的呼吸开始加快,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轻微的颤抖,仿佛在无声的抗议这突如其来的困境。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静得只能听到她自己心如擂鼓,焦急的心跳声。
每一次勾通失败都像是在她的心头砸下一记重锤,让她的慌乱感更加剧烈。她的额角开始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紧攥的拳头微微颤抖,就像她此刻混乱的大脑,开始失控般。
林小月闭着眼,沉浸在自己的意识中,还在不断的尝试打开空间,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像是一种折磨。她感到自己的耐心在一点点耗尽,而那个顽固的空间却依然无动于衷。
她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出了什么问题,或者这个空间被某种未知的力量封锁。
此时的林小月完全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和从容,她的慌乱感已经达到了顶点,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仿佛在试图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囚笼。
呼吸间都是烦燥的火气,双手紧攥成拳,因为太过用力,指尖刺破了掌心,殷红的鲜血顺着沾满沙粒的指缝流下,滴落在混着一层厚厚的沙土上,被瞬间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