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邱告斌回到车上,手上捏着1根头发,头发还带着发根。
“你直接薅的?”史成生不可思议地问。
“没有,他老婆正在给他揪白头发,恰好我过去从桌子上顺走的。”
很多时候就是这么神奇,如果刚才不去,说不定真就浪费时间了。
这里人来人往,dna碎片到处飞扬,想要不惊动本人取得对方的dna样本着实不易。
史成生疑惑地问林慕:“林队,你从什么地方觉得蔡全东有重大重案嫌疑的?”
“眼底对警服的畏惧,加上表面的坚强,这种人十有八九有问题,就算不是这个案子的犯罪嫌疑人,身上肯定有案子。”
林慕故意说得模棱两可,因为他还想把那个老奶奶的案子也引出来。
史成生对林慕的成绩很佩服,对他说的话自然也相信了几分。
这个案件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林慕来了之后直接点出了嫌疑人,说不定还真成了。
之前他并不觉得每个区的重案中队人员比他们普通刑侦强多少,现在他突然有些佩服了。
就看结果吧!
史成生突然想起林慕的话,继续问:“林队,如果蔡全东是凶手,那他的动机是什么呢?”
林慕知道史成生是跟自己探讨,恰好自己也知道答案,但是不能说,只得摇了摇头:
“不清楚,这个真不好说,我倒是更倾向于仇杀,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
史成生点了点头,说:“是这样,如果是其他原因,很有可能侵犯对方。”
回到公安局,林慕吃完午饭后回到重案中队,之后的调查他不插手,毕竟自己不是这个案件的主要负责人。
帮帮他们的忙,相当于送个人情,也避免了自己之后再重新了解案情,对之前的走访材料再熟悉。
林慕刚回去,众人把南坪碾子案的材料已经整理完毕,范聪来给林慕介绍。
“林队,南坪碾子案是发生在城乡结合部的一个叫南坪的地方,这个地方是大集体时代碾米的地方。
现在南坪是一个小型的旅游景点,平时会有人过去参观,还有碾米表演。
2019年6月15星期天,晚上11点半左右接到报案,表演用的碾子旁边发现一具男尸。
男尸倒在碾盘旁边的地上,碾米的碾滚正好压在他的胸口,人已经被压扁了。”
林慕翻看照片,只觉得触目惊心,画面不忍直视,这是多大仇多大恨啊!
范聪的介绍还在继续:
“死者许为霖,27岁,南坪村的大学生村官,当时进入南坪村已经4年多,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调走。
在调走前夕出了这种事情,谁都没有想到。”
大学生村官确实是之前的一项政策,当时的大学毕业生可以很轻松地考取村官,服务满5年后考公务员可以加分,也可以定向录取。
“许为霖在南坪村期间,大力发展小旅游,南坪碾子的点子就是他提出的,也为南坪村带来了实际利益。
他带领村民从种粮食变成一半种粮食一半种菜和草莓,凭借距离新都城区近的优势,卖菜卖草莓让整个村的平均收入翻了一番。”
听到这里,林慕手捏得紧紧的,他知道很多村官就是为了混资历,这个许为霖完全是真心为农民办事。
可惜他没有得到好,还被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