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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心动(2 / 2)

“爷爷您真的误会了!我跟荆老师真的没关系!”

“荆老师?”

见黎夏礼节式地称呼荆子溪,荆康的脸抖了抖似不死心地又出声确认。

“真不是?”

“不是!”

黎夏肯定地直点头,从来没有这么确信过一件事情。

视线投向荆子溪,从荆子溪的脸上未找出一丝反对的痕迹,荆康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老眼昏花了,一时间只得尴尬地叹了口气将矛头又指向荆子江。

“你看看你!说什么子溪有着落了,你作为大哥连弟弟的情况都不了解,你有为人之兄的尊严吗?”

原本诧异的视线还在黎夏身上打转转,被荆康这么一转移,他知道自家爷爷又在维持他那仅剩的自尊心,抬眼间也不去争辩。

“爷爷批评的是,孙子受教了!以后一定多多关心弟弟!”

近乎咬牙出声,荆子江顶了顶荆子溪便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假装自己很忙从而试图转移众人的视线,不想荆康却完全不打算放过他。

“那你说!什么时候能结婚!?”

见荆康再次绕回千年话题,荆子江觉得偌大的别墅里竟有些闷气,瞪了一眼强压笑意的女佣,他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我听不见!”

见荆子江一如既往地往自己伤口上撒盐,荆康不由地一阵来气,故作胸痛地捶了几把,一边来回挣扎身体一边哭丧。

“临川啊,我对不起你啊,我管不了你这个儿子了呀,呜呜呜…临川啊…”

“老太爷!你怎么了?”

见荆康哭喊着顺着胸口那股气,从厨房里出来的于姨一脸紧张地小跑至荆康身旁去检查他的身体状况。

荆子江竟不为所动地近乎瞟眼,习以为常地阻住于姨。

“爷爷老毛病犯了,你别管他。”

“老毛病?”

对上荆子江近似不屑的眼神,于姨很快明白了什么,只冲着二位少爷点点头离开。

“哦哦,好的,我去看看厨房里怎么样了。”

“去吧。”

荆子江出声,低头注意力都在手机上。

黎夏则坐如针毡,动不得,起不得,走,更不得,一时间竟开始冒汗,偷偷动了动手指,她瞄着手机屏幕。

“怎么了?”

见黎夏过于在意手中的电话,荆子溪自茶几上拿起一个洗净的苹果便往嘴里塞,全然忘了黎夏才是客。

“没什么。”

黎夏抬了抬左手,显然不想让荆子溪看见自己的屏幕,输入密码,她很快便看到了方天槊的回复:

天气不好就别乱出门了,晚几天我去上临找你。

黎夏心跳加速,嘴角的弧度不经意间又扬了起来,手指有些颤抖,几下输入最后只剩了一个字:

好。

荆子溪咬了口苹果,视线自黎夏的嘴角落至手机上,口中的果肉自口腔内滚动,他合上了牙继续咀嚼,头侧向了荆子江。

“公司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难缠的官司?”

荆子江的视线收了收,落在荆子溪脸上显得有些怪异,见荆子溪一如既往的摸不透,他只当荆子溪只是随口问问。

“就这样吧,只是几个政府高官的离婚案有点难办。”

荆子溪却一笑,点破了荆子江的真正意图。

“作为荆远律师事务所的金牌律师有什么案子能难倒你?离婚案多好,钓大鱼啊。”

荆子江也不否认,继续低头拨弄手机,笑道。

“你什么时候对这个感兴趣了?是要来接我的衣钵么?”

“得了吧,我现在挺好。”

荆子溪仰了仰身体,又咬了口苹果,怡然自得的表情。

“受万人追捧,体验不同的人生,这可比律师要有趣的多。”

荆子江露出个羡慕的表情很快转移。

“你开心就好。”

荆子溪也不接话,连咬几口苹果便露出了果核,他往果盘中一扔起身便想要去洗手间,却听一道如惊雷的女声从天而降,压抑的愤怒声音显得嘶哑。

“那是我的沙发!你们凭什么坐?”

荆子溪身子一收,表情很快恢复。

“您来了。”

荆母瞟了一眼沙发离身的荆子溪转而将怒气撒向黎夏,只见她换了一身粉色的连衣裙,脸上画着不合年纪的浓妆,指着黎夏的手指上墨绿色的指甲油随时会剥落一般。

“你…你…你凭什么坐在这里?这是我家,我家你懂不懂?”

黎夏下意识躲了躲荆母快戳到自己脸上的手指,起身间却被一旁的荆康给拉了回去。

“这是我家!”

荆康平时见惯了荆母的区别性对待,虽是不满但也看在荆临川的份上给了几分薄面没有将她赶出去,再者说,如果真这么做了,荆家的脸往哪搁?

但容忍是容忍,毕竟无法沉默,荆康虽已将家业全然交给荆子江做主,但在这个家里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权威,他一说话,荆母明显就气弱了七分。

“爸,你不知道,这个女人就是报纸上那个……”

话音还未落,荆康不耐烦地摆摆手不想听她继续。

“什么报纸?什么报纸?我不管!”

只扬了扬头,荆康有些浑浊的瞳孔沉了沉,锋芒不减当年地震慑。

“这是我荆家的门,我只知道进门就是客!既然是我荆家的客人,那就不能丢了荆家主人的脸分!”

荆母见老爷子生气也不敢再造次,只降了声音向荆子江出声,毕竟她的大儿子才是荆家的现任当家。

“子江~你看你爷爷,竟帮着外人说话!”

见荆母掩面又泣,荆子江不由地叹了口气收了手机打圆场道。

“妈您就别怪爷爷了,报纸上的事情真假难辨,你就当没看见吧。”

视线微落,荆子江笑了笑替荆母说话道。

“爷爷,您也知道妈的脾气,她呀,就是眼睛里揉不进沙子,这不是因为关心子溪的声誉嘛,这小子也不知道什么叫洁身自好,要不是佳玲姐在后面替他兜着,都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

荆子溪微微低头,站着替荆母辩护道。

“爷爷,都是孙子的问题,您就别生气。”

荆康瞧了瞧替荆母说话的两孙子,不由地吁叹一声,

荆临川去世得早,荆母年轻守寡却未再嫁,这两个孙子自父亲去世后,荆母便将所有的爱都给了荆子江一个人,对荆子溪却从来不正眼相瞧,他却还是处处维护这个不称职的母亲。

所以无论荆子溪在外面有多少□□,荆康都从心底怜爱这个孙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也替他暗地里处理了不少事情。

挥挥手荆康便示意作罢,算是放过了荆母。

“算了算了,你去看看什么时候开饭,我有点饿了。”

见荆康给了自己一个台阶,荆母这才哭泣泣地擦了把眼泪,在明姐的搀扶下去了厨房。

再见这出戏码,黎夏显得坐立难安,无论怎么说这也是荆家的家事,她实在无意牵扯其中,虽说她不觉得荆康全然是因为维护自己出声,但她仍觉得头疼。

再者说,这几出对话中黎夏大致捕捉了一些信息,就凭‘荆远律师事务所’这七个字她就不能留。

想着,黎夏将宽檐帽扣在脑袋上起身便告辞。

“我临时有急事,真的要告辞了。”

话音刚落黎夏也不管荆康回答,她已提前将话堵了过去。

“感谢爷爷刚刚的维护,我一定记在心里。”

虽然是客套,黎夏也有三分真情在里,但也最终还是客套,只回了回身,黎夏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对荆子溪道。

“麻烦你送我回去。”

见黎夏一副去意已定的神情,荆子溪本想说什么却忍住了,良久便低头对荆康道。

“爷爷,那我也先走了。”

本来黎夏要走荆康就有些不满,现在见荆子溪也要走,他不由地闹起了情绪。

“怎么?你也要走?你都多长时间没来看过我这个老头子了?怎么回来这么一会儿就要走?”

荆子溪咧了咧嘴,露出个难看的笑却不打算改变主意。

“我今天主要是来给我爸上个坟,下午本来就有事要赶回上海,这只不过是提前走而已,您放心,我下次再来看您。”

荆康完全不买账,他很清楚荆子溪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

“下次下次,你哪里有过下次?”

荆子溪难得地收起了笑脸,半晌沉默,他只揽了揽黎夏拉起她便向外走。

如果只是因为荆母她能理解,但荆康和荆子江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抵触、排斥他的行为啊,他有必要如此冷淡吗?

黎夏有些不解,想挣脱荆子溪紧抓着自己的左手却无意抬头,她看到荆子溪紧抿的唇边失去了往日的慵懒,右手被捏得微疼,她却随他去了。

刚出门,黎夏这才发现大雨已下,落地的雨水溅起一层水花,带着草香的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水的味道。

怔怔回神,黎夏发现自己竟没带伞,想说什么,荆子溪却熟练地从大门旁常备的黑色雨桶里抽出把黑色的长柄伞替黎夏遮住了头顶。

一如外面的天气,骤雨急下,阵雷滚滚,荆子溪全然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犹如乌云遮蔽的太阳。

黎夏莫名地心一动,低头将脸掩入帽檐下,至此她再也道不清自己对荆子溪的情愫,被荆子溪紧握的右手与掌中的手机都发烫地令她久久难以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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