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昏迷之际,谢大老爷早就将谢香玉的尸骨丢去一处无人荒野草草埋葬。
在他眼里,那位中毒身亡的女子本就不是他的女儿,又何来怜悯之心。
“夫人,小姐她已经被老爷下葬。”女使回道。
冯氏一惊,抓着散乱的头发,眼泪如雨落下:“下葬?葬礼都没办,就下葬,谢北涛将她葬在了哪儿?”
女使低着头支支吾吾:“婢子不知”
冯氏脚步一颤,心中已有了不祥预感。
“老爷呢,快叫老爷过来,我要见他!快去!”
“老爷在书房。”女使应道。
冯氏一把将她推开,想要出房门:“我亲自去见他。”
谁知道房门竟然在外上了锁。
“这是怎么回事?房门怎么锁了?”冯氏惊诧问。
女使低着头,小心翼翼回:“老爷说,夫人思女成疾,日后就好好待在屋里,不可再出门半步。”
“什么?他要将我软禁!”冯氏大怒,“他这是怕我将他的丑事传出去,所以将我关在房里?”
“哼!他有本事就杀了我!”
她咬牙切齿说着,彻底看透了这位与自己成婚多年的丈夫。
女使往下腰,将头埋得更低,不敢再说一个字,
冯氏朝着门重重拍着:“谢北涛,你先是害死我的女儿,又将我女儿草草下葬!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她说罢,转身在桌上拿出纸笔,将谢大老爷这些年所有犯过的罪证一一写下来,盖着印章,随后折成一封信递给身后的女使:“替我将此信送给我二哥,让他替我做主。”
“我知道你在府中为难,但是我不会怪你。”冯氏朝女使正色道。
女使将头埋得低低迟迟未接过信。
冯氏见她不接,转身从抽屉里翻出了她的卖身契:“你替我办此事,我将卖身契还给你,这样也算是两不相欠。”
女使看着卖身契心动了。
她虽说是谢夫人房里的女使,但其实是谢大老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