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说。”李云鹤伏地弯腰道,语气里透着恭敬,还有晟帝未察觉出的爱护。
晟帝垂下眸,看着他:“现今朝堂之上已满是蛀虫,整个京城内不仅仅只有你母亲身边有细作,兄长走之前特地将你提拔成左相,定是希望你能够帮一帮孤。”
“李云鹤,孤限你一个月之内,将京城细作全部捉拿,你可能做到?”
李云鹤低下头,迟疑了片刻,郑重地朝他又磕了一个响头:“臣,遵旨。”
晟帝脸色好了许多,他起身将李云鹤扶起:“一个月的时间并不多,李爱卿可要抓紧。”
“臣定会在一个月内将细作全部捉拿。”李云鹤正色应道。
晟帝放开他,朝屋外走去:“李爱卿,带孤去瞧一瞧李丞相。”
“是,陛下。”李云鹤忙上前给他带路。
晟帝来到灵堂站了许久,直到傍晚时才离开。
瞿绾眉因为有身子不适宜去灵堂,翌日派了丹烟前去上香。
丹烟来到府门事,正巧遇到谢言芳也在此。
谢言芳刚才青州回京,才下马车便来李家,也才得知瞿绾眉有身孕一事,见到丹烟前来,再三询问,得知瞿绾眉无碍,才放下心来。
李云鹤跪在灵堂已有一天一夜。
他一身素白孝衣,更显消瘦。
谢言芳和丹烟一同给李丞相上香之后,走到他身旁宽慰道:“李大人,节哀。”
李云鹤抬手朝她作揖以表谢意:“多谢,柳大人。”
谢言芳见他面容憔悴,朝着不远处闭着眼睛偷偷睡着的李大少爷和李言泽瞥了一眼:“李大人,你一个人在这里撑着怕是受不住,不如让你那大哥和二弟分担些。”
李云鹤回道:“我身为李家之子,给父亲戴孝,是应该的。”
他说着,挺直腰背,不想让旁人瞧出疲惫。
谢言芳不知细作一事,只以为是因为他们父子情深,她未再劝下去,告辞后,转身离开。
谢言芳离开李府后,回柳府换了衣裳,赶去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