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帝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身子一僵,胸口的心脏怦怦往外跳。
在这安静的血液里,好似像一面鼓,震着他整个神经。
是她,南婷。
他一路追来,快马加鞭,受过冻,饿过肚子。
只为寻她。
苏南婷见到他未回话,将剑往前再进一寸:“说!你是谁?!”
暗夜中,窗外白雪折射出一缕缕微光到楼道内。
晟帝不顾脖子上那柄削铁如泥的长剑,转身渐渐将苏南婷拥在怀中。
苏南婷身子一顿,借着窗外照来的微光,看清楚了来的人脸。
那位往日端坐在龙椅上的帝王,此刻脸色苍白,发丝凌乱,眼角处甚至亮着微微的光。
他来寻她来了。
一身玄色长袍携着风雪,明明冷冰冰的,但是贴着她的胸膛如火一样滚烫。
那柄长剑还在她的手中。
锋利的长剑在晟帝转身的时候已划破他的肌肤。
鲜红的血顺着他的衣襟滴落,像雪夜中的红梅一点点盛开。
苏南婷见状连忙将他推开:“陛下你的伤?!”
她话落之余,立马丢掉手中长剑。
晟帝顾不得脖子上的伤,再次将她拥住:“别动,让我抱抱你。”
他从未与苏南婷说过这般露骨的话。
苏南婷冻伤的脸颊明显飞上红霜,眼下在北境,她未再唤他陛下,改口问:“你怎么了?”
晟帝拥着她不撒手:“你敢瞒着我偷偷离京,我当然得亲自将你抓回去。”
话语瞧着像是在责怪,但语气却极尽温柔。
苏南婷生出内疚:“我不该不告而别。”
但是她也不后悔:“北境天寒,越往南,越靠近南夷,到时候恐有危险,陛你还是早些回京为好”
晟帝没有应话,只是将她拥得更紧了。
苏南婷还想再劝,却被晟帝拉回了屋内。
门哐当一声关上。
提着灯的掌柜的远远看着,被刚才之景给惊着了。
她离着较远,听不清他们二人的对话。
就看着两位男子相拥在一起。
其中一位还是她一眼就瞧中的英俊小伙儿。
她心疼不已:“好好的小伙儿,怎么就是断袖之癖呢?”
她的脸上满是可惜。
“哎,真是暴戾天物啊?”
她抱着手中准备拿到堂屋的被褥,转身朝苏南婷的房门口看了一眼。
“也好,二人可以挤一个房间。”
掌柜的说着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