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敬王府后,老奴隐姓埋名,再也没有回过京城。”
“没想到啊,没想到,敬王到死也没有放弃过皇位,他将仇恨期望压在儿子身上,却从未替自己儿子着想过!”
老人说着,流下了懊悔的眼泪。
周大少爷拼命摇头:“不,不!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你说的都是假!我父亲是敬王,是陈帝长子,是大成皇室血脉!”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找出这般龌龊的理由来替先帝脱罪!”
“当年就是他弑兄!就是他杀了我们府上满门!”
老人见他不信,颤抖着手拿出一封书信,缓缓递给他:“少爷,你且瞧瞧,这是当年陈帝写给老奴的密信。”
“老奴原本打算将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可是你怨气如此之大,我不得不违抗圣令,将此事道出。”
“敬王非陈帝之子,你更不是皇家人。”
“无论怎么争,这皇位都与你无关。”
“此事都是老奴的错,若老奴当初不心软,怕也没有今日之事。”
在燕州之时,他被苏南婷多次追问,都未将其道出。
眼下实在瞒不住了,此事从一开始就错了。
周大少爷扬起头,用嘴叼过那封密信。
信上是陈帝亲手所写,还有他留下的印章。
周大少爷见过之后依旧不信,“假的!这是假的!笔迹可以伪造,印章也能作假!”
他瞪向老人:“是瞿绾眉和夏崇懿让你这么说的对不对?”
“他们想让你告诉我,我不过是个野种之子,根本就不配来夺这皇位!”
“我不信!除非你们把陈帝带来我跟前,与我当面对峙!”
陈帝早就成了一堆白骨,哪还能来与他对峙。
老人见他顽固不灵,无奈又气愤:“少爷啊少爷,你怎么就不信呢?”
瞿绾眉走到他身旁,拦下他道:“罢了,他若是不信便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