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外,围着里三圈外三圈的人群,此时早已炸了锅。
“哇,真的假的,真有这等神奇的果子?”
“谁知道呢,不过黑子他们的伤是真的好得快,昨日李老给他换药的时侯,我正好从旁经过,那时烧伤的前胸还黑漆漆,血乎乎一片呢,刚才打眼一瞧,竟是已经快要结痂了,这若真是那什么不知名果子的带来的好处,那咱们可是有福了。”
身为潜火队预备役的八大营,他们虽早就做好了哪天被烧伤甚至被烧死的准备,但那是最坏的打算,但有一丝希望,谁不是向往美好平和快乐。
烧伤有多痛苦,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体会,但他们八大营做为潜火队的主力军,哪年没有因为救火烧伤或者烧死过人。
那被烈焰焚身,却又幸运被救下人的,日日夜夜的痛苦嚎叫,听得人那叫一个渗的慌。
所以如今听到有可能有一种神奇的果子,吃了能令伤势快速好转,这怎么能叫他们不高兴不激动。
这边众人期盼刘都头能带回好消息,而另一头的萧茶巷。
文老爹眼见着女儿好端端出去,回来却是一身的伤,再看窃脂鸟那后背明显是让人给抽打的鞭痕,立时火气上涌,怒脸喝道:“怎么回事,是谁伤的你们?”
文舒撇了眼看热闹的左邻右舍,不好明说,只能笑着打哈哈,“没事,就是红影不小心让一纨绔子给抓去了,不过恰好让我撞上,这才追了上去,寻了个机会将它抢回来了。”
有道是知女莫若父,虽然文舒表情并无太大的不对劲,但文老爹却依旧看出来,事情没她说的那么简单,但见她不便说,便也没继续追问,只伸手接过窃脂鸟抱进屋,然后又出来抱文舒。
文舒怕左邻右舍多想,便拒绝了她爹要抱她的动作,而是紧接着一瘸一拐的进了院门。
待关了门,将所有好奇的视线隔绝在外,文老爹这才在石桌前坐下,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与我仔细说说,到底是哪个混帐把你伤成这样,爹跟他拼命。”
“拼不了命,也无须拼命”文舒沮丧的叹了口气,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文老爹听后,良久未语,但垂在石桌下的双手却慢慢的攥紧。
与此同时,城外茶肆。
“什么,什么果子?”正给客人倒茶的赵娘子一脸懵。
“就是昨日那绿衣小娘子给的果子,像橘子的那个,某昨日尝了,觉得味道不错,想再买些去,不知贵店可还有啊?”
“这,这却是我们小东家管着的,平日店里是没有的人,不知客人想要多少,回头待小东家来了,我替你问问。”
“那小娘子是你们东家,她人此刻在何处?”一想到那果子有可能是治疗烧伤的圣药,刘都头哪还等得,连忙追问文舒的下落。
“这我却是不知道了,东家今日没往这边来,这家里的住处也没交待。客人若要的急,不妨留下住处,待东家来了,我转告她,再给客人去口信如何?”
“不用了,我明日再来。”
刘都头说完,转身出了茶肆,里头,赵娘子却在暗暗思忖。
方才这大高个她有印象,好像是昨日那伙兵士的头,说是来买果子,她却觉得有些不对。
要说真是觉得果子好吃,那昨日尝过后为何不当场买下,这都隔了一天了才想起来买果子,而且得知东家不在后,还说明天再来。
那果子是有多好吃,能让一个兵营里的头,天天来守着。
这里头到底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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