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大庭广众之下,抓到段三公子押妓。”
“啊,这”
“不可思议吧。”储红笑道:“听说当时好多人都瞧见了,官家也在呢,要不是如此,这门亲还没这般容易退呢。”
“不不是。”
她不是觉得奇怪,而是突然想起段三公子这几个字,在哪听见了,金明池的海棠园外,她偷听到陆大人与人”密谋”,话里就曾提到过段三公子。
莫不就是那个段三公子?
时间,地点,人物,事件都对得上,应该没错。
不过,从她那日偷听的话来看,这件事似乎与陆大人有关,那位段三公子身上只怕有“冤情”啊。
只是陆大人为何要这么做呢?
这件事的最终处理结果是退亲,威远侯府退了安平伯府的亲难道这就是陆大人的初衷,陆大人不想妹妹嫁过去,所以特意设计段三公子。
可若是一开始就不同意亲事,为何又要定下,还是说段三公子后来做了出格的事,惹怒了陆大人,才有今日这一着
思绪翻飞间,文舒突然想起了沧州的事
难道!若所猜无错,确实怪不得陆大人。
“想什么呢?”见文舒久久不语,储红搁在桌下的脚,轻轻踢了她一下。
“哦,没什么,就是想出了这样的事,那位段三公子应该不会参加。”
“那可不一定。”储红持不同意见,“表姐说,魏国长公主给安平伯府也递了贴子,他家的三姑娘和四姑娘正是适婚之龄,已经确定了会去,那位段三公子八成也会去。”
“这样的话,那到时岂不”
“所以说啊,有热闹看喽。”
见她这幸灾乐祸的样子,文舒不禁摇头:“这个节骨眼,你这般瞧热闹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储红头一抬,“哼,跟陆星晚我有什么可厚道的,她当初那般说我大姐姐,后又装晕博同情,害我罚跪祠堂两天,我没当面笑她,已经算厚道了。”
陆星晚那个刻薄的,这次也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诛心,就她那性子,怕是听不得两句,就得捂着帕子哭回家了。
“你上次不还去侯府了么,我以为你们冰释前嫌了呢。”文舒给她倒了盏茶。
“那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为了救你,我连她威远侯府的大门都不稀罕进。”
“是,是,为表感谢,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两人嬉笑着闹了一会儿,待储郭氏供完香进来,又饮了盏“明目渴水”后,便随她们的车一起回了城。
吃过午饭,文舒换了衣裳,背好书箱去了私塾。因为提前完成了课业,是以下晌的课,她上起来毫无负担。
下课后,照旧去李夫子的书舍借阅山海经。几个月过去,那本厚厚的山海经已经快翻至尾声了,只剩十来页就全部看完了。
将最后几页看完,文舒将书页合上,成就感满满的同时,又夹杂着一些失落。
终于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