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昨日瞧着那两只鸡只是闷着了,养两天就该好的,哪晓得没买走的那只鸡晌午突然死了。
这要是文小娘子那只鸡也死了,只怕要以为她在睁眼说瞎话吧。
哎,赶明儿个有空,得好好跟她解释一下,否则真当她是那没品的了。
做媒人口碑很重要,可不能因为一只鸡毁了。
张娘子暗暗打定主意,却不知她再没了这个机会。因为等她再次开口的时侯,已是满城风雨。
吃完午饭,文老爹去午休,文舒则进了房间把在睡梦中的红影弄醒:“帮我做件事。”
片刻后,一道红影从文家飞出,向着城门的地方飞去。
在窗下望了片刻,文舒去桌案前铺笔磨墨,把昨日蒗草试验的全过程,一字不落的记了下来。
她想,山海经原文里并无这些“奇珍异草”的详细的记录和用法,若她能将这些编写成册,独立成书,日后再交给系统,一定能换不少积分。
这可都是经验啊!
想当初一个耳鼠的菜谱就换了八百积分,如今这复杂差异的实验过程,肯定能换更多的积分。
在积分的促使下,文舒又萌发了单开一本《试验总录》的想法来。
然而提笔才写了一半,就听一声高吭的鸟鸣晌起,一道红影由远及近的飞了过来。
“呱啦~呱啦”红影俯冲着从天空落下,在院中站定,爪上抓着几条细绳和白纸。
文舒忙搁下笔,跑出房间,从它爪上取下细绳和白纸。
没错,这些细绳和白纸正是晌午那绿衣小娘子和那些夫人们扔上树的心愿牒。
她们以为树高,她就够不到,拿不着了,却想不到她有红影这个“好帮手”。
原本她是打算入夜之后再叫红影去拿的,可后来转念一想,还是早拿到手中早好。晚了,万一被风吹走了,她上哪找去。
第一次跟人打赌,还是要稳操胜券才好。
为了验证心中猜想,她迫不及待的在院中翻看那些白纸。
片刻,她了然一笑,果然,她求的是这个!
那日西园的时侯,她就注意到那位小娘子在旁人都匆匆离开亭子的时侯,独自站在亭中。
不对,也不能说独自站在亭中,因为那个时侯她也是走了几步的,都快要到亭子边了。可下一刻她却没有随大流的往溪水边走去,而是脚步迟疑的停在了亭边。
一副欲走不走,左右为难的样子。
她当时来得晚,又离得远,不知道是那里具体发生了何事,但看到那一幕,心里下意识的觉得怪异。
后来在东司遇见,又在假山后听见她说那些什么“怪病”,“丢人”,“人家可能已经猜到是她”之类的话,结合之前的事一想,文舒便猜出了七七八八来。
什么怪病能让一亭子的人同时离开原地,脚步匆匆的去往别处?
那必然是所有人都感知到了,并且“不舒服”的事。而能让所有人在一瞬间全部感知到的事,并且同时色变的事
结合现实经历来看,只能是放屁了。
这样一想,先前她看到的那一幕就极为合理了。
因为若只平常的身有“体味”,那也是一开始就让人不想接近,而不是先靠近,然后再匆匆逃离。
结果没有出乎她的意料,文舒既得意又松了口气。
怎么办呢?能治放屁的东西,她刚好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