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后又听他叹道:“只是,她伤后也不知做了什么,骨头移位严重,纵是我给接上了,也难保不留暗病,以后但凡变天,只怕膝盖骨都会生疼。“
陆元丞知道郭三的本事,他是整个大宋都有名的骨科圣手,他竟然这般说,那就证明文小娘子真的伤得很重。
这时,心里的疑惑不由再次浮上心头。
她一个深闺女子为何会重伤至此?
他询问老人,她的伤是如何形成?老人略想了想道:“应是受重物猛烈撞击,后又未能及时固定,应还拖着断腿四处活动了一番,所以导致碎骨移位严重。”
听完老人的话,陆元丞心里的疑惑更大了。
正当他拧眉时,文老爹走出来对着二人连连作揖,还拿出几吊钱欲塞给大夫。
老人连连摆手,“钱就不必了,我是受人之托,阁下要谢不如谢我这师侄。”说罢,看热闹似的瞧着陆元丞,看他会不会接这个钱。
见钱塞到自己面前,陆元丞忙后退了一步,平静道:“我也是受大姑娘之托。”言外之意,要谢,谢大姑娘去吧。
文老爹:“。。。。。”
还是头一次遇到钱送不出去的情况。
没得办法,文老爹只能再次称谢。并言:等文舒好了,一定让她亲自去侯府谢过大姑娘。
师侄二人再次翻墙出门,陆元丞对着老人作了一揖,“多谢师叔。”
“咱们叔侄之间就别这么多礼了。“老人摆摆手,”不过我好不容易来趟汴梁,原还指着你好好招侍我一番呢,未想到热汤热菜没先吃上,倒是先被你拉着看了一场病。”
“是我不好,让师叔受累了。不过师叔若是早来一两天,我也正巧有空,明日却是不能了。不过,我可以让陆喜先带您逛一逛京城,等我晚上下衙归来,再带您夜游东京如何?“
“说话算话。”
“君子一言。”
“对了,那丫头跟你是什么关系啊?”回程的路上,老人戏谑的问道:大半夜的拉老头子起来,这么殷勤?“
“她救过舍妹而且舍妹也喜欢她做的吃食。”
“只是这样?”老人不信打量他,“就没有别的意思?”
“师叔言下何意?“
”你也老大不小,又是侯府嫡长子,你那荒唐爹就没催你成亲?“
“男儿当以事业为重,如今朝堂昏暗,边境贼寇未灭,何以成家。“
“行了,行了,不想娶就不想娶,说得自己比官家都忙。这朝堂昏暗,贼寇未灭都是官家该操心的事,这也不见官家少纳一个美人,倒是把你给拦住了。“
陆元丞没有多言,他倒是希望官家能有做为些,奈何
翌日清晨,文舒从昏暗中醒来,便见自己的腿被吊了起来。一条白绫将她那包得严严实实,白花花的腿悬在半空。
诡异的姿势把文舒看得一楞一楞的。再摸肩头,硬硬的一层崩带,应该也上药包扎了。
红影正四脚朝天的躺在床脚的窝里,对着她的头顶,伤口已经结了痂,正泛着暗红的血色。
只是它这睡觉的姿势
鸮鸟一般都是站着睡觉的,且睡觉时极为惊醒,一有动静就会醒,这是为防危险时,能随时发起攻击。
可此时红影却是四仰八叉的仰天躺着,双脚还无力的蜷缩着了起来显得极为疲累。
是了,昨日那般险境,它又是救人,又是救她,还跟罗罗鸟血战了一场,自是消耗极大,也难怪脱力的站不住了。
文舒心疼的望着红影,正自责呢,就见她爹端着熬好的粥从外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