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包都监倒是抬头看了一眼。只一眼,便怔住了,“九转金莲!”
虽是喃喃自语,却被一直关注这边的文舒发现了。
其实文舒关注的也不是他,确切的说是关注‘手术’过程,以此知道红影的伤情以及吸‘香’后的反应。
见他停下,嘴里念念有词,不由惊讶,他认得这东西!
“师兄说什么,我没听清。”旁边的涂大夫问道。
他这一声问,将包都监的注意力拉了回来,视线重回红影身上,低声道:“回头再说,二丫,拿细钳给我。”
包小娘子闻言,忙递了把银质的小钳子过去。然后就见包都监手执细钳小心翼翼的将红影胸腔处的断骨从内脏中慢慢抽离。
那过程,看得文舒一阵心紧,只觉得那钳子夹在了自己的胸骨上一般。
幸在那胸骨只是断了,不是碎了,而且扎进内脏的口子也不算大,所以出血量并没有很多。坏就坏在,有一只断骨扎进了胸肌。
包都监说,若是恢复不好,很有可能影晌飞行。
闻言,文舒整颗心都提了起来,疑惑道:“胸肌跟飞行有关系吗?”在她旧有的认识里,不是只有伤了翅膀才影晌飞行吗?
包都监淡声道:“鸟类,都是靠胸肌扇动翅膀,若是胸肌受损,可能连翅膀都张不开。”
闻得此言,文舒心又沉了下去,因为她知道,红影有多爱天空。
“哎,这鸟怎么不动了,不会过去了吧!”眼见着抽搐渐止,包二丫惊叫道。
文舒立时看向红影。
“不会,还有脉息。”涂大夫一直用手把着红影的脚脉,为得就是气息断绝不自知。
闻得此言,文舒大大的喘了口气。
包都临看了文舒一眼,一边给内脏止血缝合,一边问文舒:“小娘子说,此鸟是与别的鸟打架伤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鸟,将它伤成这样?”
文舒想了想道:“我也不清楚,那时天刚蒙蒙亮,它们飞得又高,只看见是一只比它还大些的鸟,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比它还大?!”涂大夫惊呼,“那得多大啊!”
包都监却道:“天亮时伤的,现在才送来就医,小娘子心够宽的呀。”虽是调侃,但也不免有怀疑试探在里面。
文舒不慌不忙道:“我只是那会儿看见它们在打架,又没说它是那时侯受伤的。它们打了一会儿就往东边飞走了,等我吃过早饭准备出门,才发现它又飞了回来,歪歪斜斜的往下掉。”
“我试图接住它,奈何没接住,还把腰给闪了,这才来晚了些。”
不得不说,文舒这一段瞎话编得十分精彩。
将打架时间安排在天将明不明之时,这样光线昏暗,她说看不清就很合理。
最重要的是这个时间段,东京市民基本上都在睡梦中,便少了人证。
将受伤的时间往前提些,又让伤口愈和的过程合理了些。再将腰闪了的事情安到接鸟上面,便合理了她来晚的了时间。
不过,她腰也是真闪了。
只不过,不是接红影闪的,而是抱着它来的路上,走太急了闪的。
闪了腰的人,走路会下意识的别着,这点当大夫的人都看得出来。所以文舒半真半假的这么一说,倒是将包都监哄了过去。
比‘神鸟’还大的鸟,会是什么呢?
九转金莲是它们打架的源由吗?又生长在什么地方呢?
包都监一脑子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