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泽回来之前,已经洗过澡换过衣服,他在郊外的溪流里泡了半天,才泡掉那一身令人恶心的尿骚味。
但这时候的他,仍然和意气风发凯旋回来的模样,完全沾不上边,相反的,倒是满脸的晦气。
柳曼曼殷勤的笑脸,落在他的眼中,就显得格外的刺眼。
尤其是她说剿匪顺利,设宴为他庆祝,在他听来,简直就更是和赤裸裸的嘲讽无异。
秦少泽现在本就情绪差到极点,就像是被戳到了最敏感的伤口一样,瞬间就怒上心头,沉下脸来。
暴躁地吼了一声:“多大点事情,有什么好庆祝的!都给我散了!”
柳曼曼被他凶得吓了一大跳,倒退一步,难以置信地望着秦少泽,委屈得差点哭出来。
好端端的,她对他笑脸相迎,他干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凶她!
姚素绢比柳曼曼有眼力见得多,一眼看出了秦少泽的不对劲。
他剿匪胜利归来的话,应该是喜气洋洋,风风光光的,绝不会是这样一个人悄没声息地回府,灰头土脸的,而且好像还一副躲着别人的样子。
姚素绢上前,乖巧地道:“侯爷可是累坏了?就别用宴席了,妾身送您回内院休息吧,晚膳待会儿给您送到房间去。”
姚素绢的表现比起柳曼曼的,要让秦少泽顺心一些,但他仍然是阴沉着个脸。
吩咐道:“我有些不舒服,给我把城东妙生堂的蒋老大夫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