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对着宋沅说:“姑娘,刑姑姑来了。”
宋沅挑了挑眉:“刑姑姑?那个宫里跟来伺候宋清秋的姑姑?”
她让李忠处置宋清秋院子里的下人,但是刑姑姑名义上是宋清秋的下人,实际上却是刘安给了宋清秋的,跟那个什么秦姑姑一样,两个人都不领宋家的俸禄,也没有身契。
宋家是没有资格处置她们两个的。
现在她过来许妈妈有些担心:“姑娘,她们到底不是咱们府里的下人,会不会?”
会不会是来找事的,宫里的人,出来总是能唬人的,而且她们如果去和刘安通风报信呢?
宋沅冷冷挑了挑眉,毫不迟疑的垂眼说:“不见,让她回去吧。”
她才懒得跟这些人扯皮,反正她教训的是名义上的妹妹,姐姐教训妹妹,还是有了当爹的人的允许,她们能怎么样?
爱告状,那也得出得去才行。
她又看着有些不安的许妈妈:“跟门房说一声,不许无关人等随意进出,除了采买和府里家生子凭条子办事儿的,其他人要出去,都得来问过才能放行。”
反正宋幼平出门是不会受限的。
宋老夫人也用不着出门。
这条规矩说明白了就是为了限制宋清秋和她那些狗的。
她真是受够宋清秋这个上窜下跳的蠢货了。
蠢货虽然蠢,但是正因为他们蠢,所以她们一般只为了出气,而不是能理智的分析利弊,一拳打死老师傅的基本也是他们。
她不能容许这些蠢货继续蹦达了。
想到这里,她便有些担忧,不知道现在谢景昭和叶明川那里有没有什么收获。
刑姑姑静静的听完许妈妈的话,似乎也没有什么波澜,道了声谢便转身出门。
临走之前,她忽然看到一只硕大的身影飞过了围墙,径直停在了窗户边上,用嘴巴笃笃笃的去啄窗户。
那是什么?
她一时有些震惊,这么大的东西,是母鸡吗?
母鸡能飞这么高?!
而那只母鸡已经开口破口大骂了。
因为里头太久没有动静,所以这只鹦鹉竟然骂了一连串的流利的脏话。
刑姑姑从一开始的镇定自若到后来都有些目瞪口呆了。
天哪,怎么会有一只肥的像是母鸡的鹦鹉,竟然还能说这么长一串的话?
她神情有些恍惚的走了。
宋清秋正在院子里摔东西,她太生气了,以至于房间里的东西一时都被摔得七零八落的,几乎都没能下脚的地方了。
但是见到刑姑姑回来,她还是收敛了几分脾气,抿着唇问:“那个贱婢怎么说?!”
对于宋清秋张口闭口的贱婢,刑姑姑皱了皱眉,但是很快便当没有听见,轻声说:“大小姐没有见我。”
没有见她?
宋清秋又扔了一个花瓶:“那个贱婢以为她是谁啊?!真是贱死了贱死了!跟她那个洗脚婢亲娘一样,都是讨人嫌的贱婢!”
刑姑姑见她跳的实在是太厉害了,不得不上前安慰她:“二姑娘,您到底怀着身孕呢,情绪不适宜这样大起大落,还是先安静下来吧。”
她怎么能安静的了?
宋清秋都要被气疯了:“我三天之后就要出嫁了,沈家和墨哥哥又不是不知道我身边的下人,现在宋沅那个贱婢一开口就把我所有的下人都给换了!”
“让沈家的人和墨哥哥怎么想我?!”
就算是她们不怀疑她做了什么,也会觉得她在宋家不受重视,比不过宋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