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拆下窗帘,把段忠裹成粽子一样,手忙脚乱地抬着他上车送去医院。
这次劳模姐亲自开车,在城区里七扭八绕半天,去了一个贫民窟,在一个集装箱改成的屋子前停了下来。
这里连个招牌都没有,集装箱上面贴满了各式各样从广告布剪下来的美女。
我当时傻了眼:“这他妈是医院?”
劳模姐冷冷地说道:“这是这附近最好的兽医医院。”
“他妈兽医也能算医生?”
“怎么不能?那些牛羊摔断脖子摔断腿,都是能来这缝伤口。”
劳模姐说完之后,一边招呼那个小门徒抬着段忠往集装箱里走,一边急声喊道:“马蒂医生!马蒂医生在不在?”
几声吆喝之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黑人走了出来。
说是白大褂,可那衣服脏的跟厨房炒菜两年半没洗的围兜一样。
全是各种各样的污秽,一种莫名的腥臭味扑鼻而来。
这种卫生条件,就算是止住血,也难免伤口感染。
可这会段忠的脸已经一片煞白,即便是近四十度的高温天气,他的手脚冷的跟冰棍一样。
这是已经开始失温了。
要是再送去医院,根本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