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从屋顶上下来,他立马从臭水沟里面抓了一把烂泥,抹在我身上。
我本来就跑的口干舌燥,嗓子恶心,一闻到这个味道,顿时吐得惊天动地。
“不是,你这是有什么说法,拿点脏东西驱邪吗?”我气喘吁吁地问道。
而段忠摇了摇头,也用腐臭的烂泥在自己身上、腋下擦了一把,表情严肃地说道:“为了掩盖气味,防止追踪。”
“操,都跑这么远了,就算是警犬也闻不出来吧,再说了,这地方也没警犬啊!”
“刚才你有没有看到那四个金发蓝眼的人?”
“嗯,看到了,就是那几个孙子朝我开枪的!”
我愤懑地说道:“等着的,等老子带人回来,拿火箭筒轰死他丫的!”
段忠皱着眉头,冷声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和钟正华谈判那天的事?”
“记得啊,你当时不是…”我说着说着心里咯噔一下,脱口而出道:“你是说那四个,就是在狙击点对你下手的白人?”
段忠点点头:“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帮人不是什么善茬。”
他说完之后,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我赶紧跟了上去,浑身臭烘烘地又跑了半个小时。
用他的说法,这是反跟踪的手段之一,在城市里面无规则绕圈。
然后我们又刻意从金沙的一条排污河里游了一段路。
污浊的河水刺得我眼睛生疼,等上岸之后,我两条腿跟煮熟的挂面一样软,感觉全身的力气都用完了,四仰八叉地躺倒在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