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南溪头上扎着针不方便说话,不过视线也转向了柳老。
柳老捋了捋胡须,他刚刚之所以把了很久脉,便是因为察觉到对方的药似乎不对症,但又没有其他问题,这才多把了一会。
最后得出的正是对方喝的药不管用。
他虽然不像儿子柳院判那样在太医院任职,但今年六十多岁,在民间行医几十年,见过无数人和事,又听对方说是复选秀女,心中顿时有了数。
这八成是被人暗中算计了。
按理他不该管这种事,但医者仁心,于是沉吟片刻,斟酌了下道:
“二格格如今有风寒预兆,之前的药却有些不够用了。”
说着他将石南溪头上的银针拔了下来,收好后问:
“二格格现在感觉如何了?”
别说石南溪真的感觉身子一下轻了很多,头也不再晕眩了,中医果然博大精深。
“我感觉好了很多,多谢柳老。”她一脸感激。
柳老笑着捋了捋胡须,想着帮人帮到底,又道:
“那就好,不过老夫刚刚把脉发现二格格脉象柔细无力、气血不足,应当是出生时在胎中憋的太久,导致了体弱,好在一直有调理。
不过如今格格年岁渐长,体格增强了,原来的药方需要调整一二,老夫等下重新开个药方,等风寒之症退了后再去掉一二味药,坚持服用,虽治不了根,但也会大大缓解。”
这话一出,石南溪一脸激动,这次是真情流露,她初始不过是想借此验证阿枣的话真假,没想到竟有意外收获。
石溶月这会放心了,太子对于未来妻妹身子能养好也是高兴,只有平妃,一张好脸差点当场挂不住。
本来还打着石南溪身子不好,正好让人挪出宫的主意,结果现在倒好,反而成全了对方,心里气的快要吐血了,面上还要为石南溪高兴。
“没事,那真的是……太好了,本宫刚刚还担心,是不是在殿外被凉风吹到了,心中可是自责的很,现在就放心了,柳老,快快去开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