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结论,如今再重新回想起这一个月皇上忙的都未进后宫,却接连两次白日来了她的翊坤宫,那两次可不正是她召见石南溪来翊坤宫的时候。
两次中,第一次,她对皇上提了将石南溪指给老五的事,当时皇上想也没想的拒绝。
第二次,她试探皇上将石南溪赐婚济尔哈朗,皇上当时那句:朕也觉得石二格格很好,如今回想起来,皇上说的时候语气别有意味。
宜妃指腹越来越白,端着茶盏的手渐渐开始颤抖。
原来一切早有端倪,那更早追溯皇上与石南溪的交集,应当是九阿哥故意将对方关进坤宁宫那次!
啪的一下,茶盏终究摔碎在地,宜妃颤抖着闭上眼,原来一切的一切只因为九阿哥的一次睚眦必报!
殿内死一般安静,众人摒住了呼吸,过了好一会, 王嬷嬷实在担心主子,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
“娘娘?”
宜妃深吸一口气,倏然睁开眼,眼眸赤红如血,但却没有愤怒自怨,而是冷静至极的吩咐。
“再次敲打翊坤宫上下,所有人从今日起必须更加谨言慎行,任何人没有吩咐,不得随意出入翊坤宫,亦不得随意传递谣言,更不能嚼舌根,犯者一律押送慎刑司做苦役。”
王嬷嬷闻言赶紧点头,转身就要出去传话,这时又听到宜妃平静的声音。
“九阿哥言行无状,屡次失言不改,皇上未罚,本宫身为生母,有教养之责,今罚他跪在乾清宫门外两个时辰,罚抄宫规五十遍,九阿哥身边的奴才全部杖责五十。”
王嬷嬷一愣,但没问什么,而是再次点头应下,赶紧交待下去。
与此同时,长春宫佛堂,平妃一把掀了簸萁,顿时无数佛豆滚地满地皆是,她却死死盯着禀告的心月。
“你说什么?石南溪被皇上看上留了牌子?不可能!一定是假的!”
心月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磕了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