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胡嬷嬷提到皇上,皇太后不由的想到宸妃入宫第二日,她以身体欠安为由免了请安,没有见宸妃,而那时下了早朝的皇上一听到消息便带了柳老去了宁寿宫。
一进去没有提宸妃,而是关心她身子,等柳老诊完脉退下后,他忽的跪下为万寿节那日因为太子没有处置石溶月的不孝请罪,但她却知道他是希望她不要因为石溶月的事迁怒宸妃。
想到那日皇帝的神色,可能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说起宸妃时眉眼都不自觉柔和,眼中的光都更亮了。
她虽不是皇帝的亲生母妃,但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皇帝是个天生的帝王,但也有帝王的通病多情却又薄情,她从来没见他因为想起一个女子露出这般神色。
皇太后神色不禁有些怔神,当年的太宗皇帝也有个宸妃爱若珍宝,而先帝当年为了董鄂妃废了皇后姑姑,对她也从未有过一日温柔,她不禁喃喃道:
“难道爱新觉罗家真的要再出一个情种不成?”
胡嬷嬷见主子迟迟不语,最后说了这么一句,心头一震,知道主子触景生情想到了当年先帝与董鄂妃的事,赶紧安慰:
“皇太后不会的,皇上英明神武,知道对后宫女子动了真情是不智的。”
然而心头这时却回想起自宸妃入宫十来日,皇上除了歇在乾清宫,竟全都歇在了储秀宫,顿时有些心惊,忍不住道:
“说来这位宸妃复选时看着安静乖巧,胆小低调,可没想到却跟她那位长姐石溶月一样是个惯会隐……”
“好了。”听到石溶月那个名字,皇太后回神,有些冷淡的打断胡嬷嬷的话。
随即看着镜中的自己,她今年五十二岁,头发渐渐白了,一生所有的青春都葬送在大清后宫,如今年纪大了,只想安安稳稳的,不想学着当年老祖宗插手先帝后宫的事。